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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与雨的侵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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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了。”

    青近心道怕是有大事,否则凌青楼一直是太子不愿去的地方,毕竟外人都不知道那是太子自己势力,如今却要把太子妃安置在那里,定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去处了吧?为什么不直接把太子妃放在东府呢?怕太子妃起疑?还是怕旁人起疑?

    青近颔首答道:“是。”

    钟离心下一惊,明明是去上朝,如今却改变主意要去凌青楼,凌青楼是什么地方?去一个普通的地方而已,为何还要怕被人发现,他是太子,他有什么好怕的?他不是一惯的嚣张吗?他不是从来都不屑旁人说他什么的吗?

    若是把她放在凌青楼,定是有人守着她了,她想走,肯定是走不了的。

    凌青楼,跟他昨夜的心事可有关系?他这么神秘,是还有地方要去却不想带她去吗?

    自己武功不好,又不会用毒,只能在这里等他吗?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无论她想什么办法,他也不会带她去,因为就在撵驾到了凌青楼,他披上斗篷准备下撵之前,便抚上了她的睡穴。

    才落了撵,颀长的身姿微微挺了挺,倨傲如松。一股清冽的冷风吹来,墨色的斗篷“呼啦”的鼓了起来,青丝如瀑也飘在斗篷上混成一色。凤眸微微一眯,像那股风一般,透着冷冽的气息。性感的唇呡成冷艳的弧度。才将那墨色的靴跨出一步,奔腾而出的王者之气让楼里本已行过大礼的侍从又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正视。

    “照顾好太子妃,备轿。”南天头也未回,径直出了凌青楼。

    暖轿内,一双凤眸一直轻轻的阖住,眼睫却微微动着,母妃说,不能惹事,凌青楼是外公的,不到万不得已,别暴露出来,毕竟那里有很多“人”并非真正的人,若被人算计了,怕是外公也不得安生。

    如今,毒害母妃的真凶已然落网,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便可以去找外公,外公长生不死,母妃也许可以死而复生呢?

    睁开眼,撩帘望了一眼,看不太清周遭的墙和房子,凝视了半晌,才道:“青近,在这里停下,把轿藏起来。”

    青近应声说是,在轿外打了手势,让轿停了下来。

    南天带着青近,穿进小巷,青近跟在后面叫苦不迭,这五更天未到,又是入冬的天气,雾气重得很,根本不太看得清,连个灯笼都没带。

    才想着,南天便道:“看不清吗?”

    “回殿下,奴才到前面引路吧,免得有什么污秽的东西脏了殿下的衣裳。”哪有叫主子开路的道理,自己是个奴才还躲在后面,像个什么话。

    南天轻笑道:“真是该叫你多修练修练,静下心来,用耳朵听,用内息去感受,便能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小块石子在你的脚前面,你也可以不踩到它。”说着,轻轻转了步子,绕了个弯,青近跟在后面没有察觉,径直踩了过去,脚下一崴,踩到一块石头。

    “呵。”青近抓了抓头,其实他跟殿下年纪相仿,小不了多大点。从小也没见殿下习过什么内功心法,练武读书,自己和青远一直都陪伴,这也太神奇了,明明以前都是自己和青远保护殿下,如今变得似乎很没用了。

    死牢外静肃一片,真是如死一般的沉寂,特别在这初冬的清晨,夹杂着冷冽的风,更像地狱之门。

    深蓝的云锦斗篷被主人拉起帽沿遮了脸,轻碎着步子走了过去。

    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守门的狱卒手里,嘴里嘀咕了些什么,狱卒便四下张望,然后狗腿的开了门,让那一袭深蓝进了死牢。

    死牢里光线很暗,狱卒替深蓝的斗篷举着油灯引路,这个时辰,很多狱卒还在打着瞌睡,经过一些狱卒的身边,还能闻到恶心的酒味。

    牢道弯弯折折的转了四圈,底部,是一间相对宽敞的囚室,里面也相对其他囚室干净许多,住着一男一女,男子嘴周已经冒了青渣,有些白色的囚衣,腹部染红了一片,正躺在稻草铺着的石床上。女子似乎三十多岁,发髻散乱,盖住了脸上的表情,正坐石床上轻轻的抚着男子手。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话,听不真切。

    深蓝的斗篷轻轻跟狱卒交谈,狱卒退了下去。

    听着深蓝斗篷和狱卒的交谈,囚室里的女子慢慢抬起头,“你来了。”

    囚室用一排粗大的木柱相隔。

    囚室外的人,淡声应道:“嗯,你也在等我,容妃。”

    容妃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你若是能替我救风儿出去,我便一个人扛下来。如何?”

    门外的人淡笑道:“似乎很诱人。你的风儿似乎不用我救,他在外面那些年,有自己的势力,他还有在朝庭谋得高位的舅舅,你不用替他担心。”

    “可是如今,这些都派不上用场了,风儿的身世你应该知道了,这次他的舅舅怕是也要砍头了,所以……”

    “所以你只能靠我?呵,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吗?”

    容妃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以后说不定也有求人的时候。”

    “可以,但我要你立刻死,否则我不能救他。”

    容妃突然站了起来,奔到囚室木柱处,紧紧的抓住粗大的木柱,微暗的火光照得她的脸,不再容光焕发,咬牙道:“不,我不相信你。”

    门外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擦了擦容妃抓住木柱的手,“你如今可真脏啊。”“呵,你不得不相信我,你若不死,我便不会出手救他,我若救了他,你反咬我一口,我不是没有保证了吗?”门外的人又顿了顿:“你看看他,伤了也没人治,可如何了得?他是活该,居然敢给太子妃下落心散,皇上不杀他,太子也会杀他,你说,他可怎么办?”

    容妃打开门外人的绢帕:“他无论怎么办都好,你帮我把他救出去,我保证,当年的事,我一定一个人背下来。”

    门外的人幽幽的叹了声气:“可以。”

    容妃立刻露出希翼的笑,如今也没什么好求的了:“好,我若知道他平安了,立刻自尽。”

    “呵,我这么傻么,如果他平安了,你还能不拖着我一起去,容妃,我们一同侍君这些年,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思吗?你恨了我一辈子了,死前不拉我去垫背,我是不会相信的。不过你心机算了一辈子,怎么没算到萧王爷斗不过皇上,你当时做的梦可都白做了,孩子都怀上了,萧王爷却死了,你说说你,你怎么会这么背呢?皇上也真是的,白帮他哥哥养了二十来年的儿子,肯定是气死了,真是应该把你们一家人弄到一起去团聚。”那话语说起来是不痛不痒一般的音调,可是冷讽之意甚浓,句句夹枪带棒。

    容妃冷了脸:“你知道得倒多。”

    “以前是不知道,突然间明白的。”

    “那你真不帮我救风儿?”

    “你用这个威胁我?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容妃吗?”

    “你当真不怕?”

    “怕。”门外的人有兴奋的答道。

    “那为何不跟我交易?”容妃喘着气,耐着性子问道。

    门外的人冷声道:“因为你没有资本和我交易了,你马上就要死在这里。”

    “今天就你来看过,你以为你跑得掉?”

    门外的人冷笑起来:“你以为呢,方才我进来的时候换了张人皮面具,没人认得我,刚刚你抬头的时候,我才拿掉的。”

    “你想对我做什么?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容妃颤抖着往后退去。“我要去告诉皇上,当年给秋水下毒的人不是我。是你。”

    “当年毒药是你给我的,我只是帮你而已,怎么又成了是我下的毒了?别退了,我不会再给你下毒了。”

    容妃面容很是惨白,又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欧阳南风,抬眉紧紧的凝着门外的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给我下毒的,最狠毒的女人就是你,我一定要告诉皇上,让他处置了你。”

    “你没机会了,方才替你擦你那肮脏的手的时候,呵呵。皇上对你真不错,下了死牢,也不用铁链锁你,果然夫妻情深。”

    容妃慌乱的抬起双手来看,方才只是有些脏花了的手,如今居然变成了乌黑色,愤然的抬眼看着门外的人,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姨,难道只有夫妻情深,没有姐妹情深吗?”一道几近微哑的男音慢声响起,似乎抑着极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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