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秋骨寒深吸一口气,苦笑:“前天晚上,有一名侍卫勾结凤华宫的宫女,试图谋害皇后,朕正在着手调查此事,目前尚不清楚是何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宜和长公主年纪虽然大了,眼神却是异常的锐利,钉着凤惊华:“哦,不知皇后受到了怎么样的谋害?”
凤惊华看起来很平静,态度甚至是柔和低调的,完全没有任何咄咄逼人或胆怯心虚之态。
她没有隐瞒主要事实:“那名侍卫闯进本宫的寝室,试图制造与本宫有染的事实,以此污蔑和陷害本宫。”
宜和长公主的目光还是锐利:“听说很多人都看到那名侍卫什么都没穿的从皇后娘娘的床上爬下来?”
这话问得很直接,很锋利,很难听。
根本就不给皇后和皇上半点面子!
众宫人听得心慌慌又心悬悬的,觉得快被凝固而僵硬的气氛给绞得断气了。
“本宫当时还在睡着,并没有看到。”凤惊华没有半点气恼和激动,口气还是平静的,“长公主还是问别人吧。”
“朕看到了。”秋骨寒没想到长公主会问得这么狠,便忍下怒火,道,“难看得很,就跟没发育的女子一般,长公主若是对这名侍卫的身体感兴趣,朕可以带长公主亲眼去看,让长公主大饱眼福。”
长公主曾经帮过父皇,对小时候的他也不错,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敬着长公主的,但他和皇后遇到了这样的危机和挫折,早就不问世事的长公主却率先跳出来发难,咄咄逼人,大有治皇后之罪的意思,令他心生寒意,心里的那点敬,就此化为虚无。
皇室虽然生他,养他十来载,却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与痛苦,但成王败寇,他并不怨怪皇室,只是,对他来说,他的皇后对他的恩与好,实在是远胜皇室。
他不能容忍皇室对他的皇后如此羞辱。
宜和长公主自持辈份地位,还把皇上当成小时候那个七皇子,难免妄自尊大,这会儿突然遭到皇上不留情面的反讽,心里大感不满和丢脸,口气更不好了:“皇上,本公主关心的,并不是侍卫的问题,而是皇后娘娘的清白!”
她的声音蓦然严厉起来,就像婆婆在教训不检点的儿媳:“皇后,本公主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现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本公主,你可否还是清白了?”
原本就凝固的气氛,这会儿更是绷得一触即裂。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汗不敢出,气不敢喘,生怕哪怕只是一个飘渺的呼吸,都能令这绷到了极限的空气彻底崩裂,将所有人打伤。
但没有人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前天晚上,似乎是一直沉睡、什么都不知道的皇后,到底有没有被那人得逞?
她们不敢妄自猜测,也无法从皇后那从容镇静的面容上看出任何端倪,但她们都觉得,娘娘能逃到这一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想,皇后是什么人?她若是有半点察觉,还会让那名侍卫呆在早上,还“穿”成那样的爬下床来?
而那名侍卫与皇后独处了那么久,又“穿”成那样,会什么都没做?
不敢想。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