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早朝,刚开始时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皇上亲切,臣子恭敬,王公、六部依照惯例一一上奏,只是他们要上奏的事情实在比平时要少,五六项不太复杂的议题谈下来,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众臣沉默,看起来似乎是无事可奏了。
秋骨寒看向夏恩,夏恩会意,拉长声音:“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秋骨寒刚想起身,一位向来都是只管列席、不爱参政的皇室宗亲忽然站出来,开口了:“皇上,臣请问皇后娘娘被奸人所害、名节不保之事,可已有定论和处置?”
就像干旱已久、天气闷热的盛夏终于等来了酣畅淋漓的大雨一般,整个大殿的气氛突然就活了,那些原本心不在焉的大臣们一个个像喝了鹿血般精神大振,瞬间精神抖擞,欣赏的看向这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在皇室的辈份却很高的宗亲。
——这种事,自然要由皇室的长辈来提才好,他们再想提,也只能忍着!
忍得都快憋不住了!
不论秋骨寒做过多少心理准备,这会儿还是做了一个深呼吸,忍住拍桌子的冲动,平静的道:“皇宫之事,不宜在朝上讨论,闲王若是关心,请与朕去乾华宫私谈。”
昨天上午,宜和长公主去宫里见皇后时碰了颗大钉子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知道了,闲王怎么会傻得跟皇上走,然后独自承受皇上的怒气?
就是要在这种场合说,才能给皇上施加最大的压力,逼皇上给一个明白的交待。
毕竟,朝野上下,几乎就没有人不希望皇后下台的。
闲王道:“如若皇上能公平的处置此事,本王自然不会在朝上提及,但就臣所知,皇后与侍卫共眠一夜之事已有定论,皇上却没有对皇后进行任何处置,置皇室的名声、祖宗的规矩和世俗人伦于不顾,臣不得不当众向皇上问个清楚,请皇上务必给皇室和臣子一个明确的表态。”
他的用词很巧妙,首先说明他认为皇后是“被奸人所害”,避免了刻意刁难和诬蔑皇后的嫌疑,而后他又强调“皇后与侍卫共眠一夜”乃是既定事实,名节已然不保,非处理不可。
如此一来,他的表现就显得公正许多,既不会向皇后发难,也不会对皇后失贞之事坐视不理。
他一说完,众多大臣便纷纷点头,表示他们的附和。
秋骨寒袖子里的双手握得死紧,他甚至能听到指关节在隐隐作响。
他定定的盯着闲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闲王向来与世无争,只羡鸳鸯不羡仙,故受封闲王,朕也很向往闲王与闲王妃那样的恩爱,现在,朕想问闲王,如若闲王妃因不得已的缘故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倍受非议,闲王会不会为了保住颜面而休了闲王妃?”
“当然不会。”闲王虽然不乐意皇上拿他的发妻作例子,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道,“只是与男子共处一室罢了,又没有犯下不清不白的事情,我怎能因此怪罪发妻?”
“朕也是如此。”秋骨寒沉静的道,“皇后虽然与犯人共处一室,却没有让犯人得逞,并将犯人打得全身是伤,说到底皇后还是受害者,朕怎么能够为了犯人的罪过而惩罚皇后?皇上是朕的妻,朕未能尽到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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