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物生抬起手指,恶狠狠的朝他点了点后大步走到一名侍候凤惊华很久的老嬷嬷面前,指着胡儿,色厉内荏的问:“你说,这个贱人是不是皇后带进宫的那个贱人?”
他的模样是很可怕,简直就像老了的怒目金刚,看着就吓人,不过,凤惊华身边的人也算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并不为所动。
那名老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不卑不亢:“不是。”
“你——这个老东西!”夏物生抬起手来,就想朝她扇下去。
“你敢动本宫的人,本宫就敢动你。”凤惊华的声音,如冰铁一般,又冷又硬又尖锐的刺进他的耳里。
夏物生就像被兵器刺到了一般,身体先是一个哆嗦,而后不动了,那只挥起来的大手,就停在老嬷嬷前面一尺的地方,而老嬷嬷还是巍然不动,令所有人都佩服不已。
若是在以前,这些宫人都会畏惧夏物生,但现在,她们都不怕了。
因为她们开始了解皇后的本质,也越来越深的了解了皇上和对皇后的感情,从而知道她们的主子如何强大,有如此强大的主子,她们何必害怕任何权贵?
特别是胡儿的事情,更让她们明白主子是值得信任和追随的,只要她们对主子忠诚和用心,主子绝对不会视她们如同猪狗一般命贱。
这么强大又重理义的主子,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第二个了,她们所要做的,就是追随主子。
连风似乎都静止了。
只有皇上的声音在轻柔的回旋:“皇后别生气,不是有朕吗,有朕在,谁敢惹你生气?”
夏物生慢慢的侧身,慢慢的收回手,缓缓的道:“皇上,皇后,这个胡儿真的不是凶手?”
秋骨寒看都没看他,只是拿手拈开落在皇后头上的叶子,淡淡的道:“夏国公很喜欢质疑朕啊。”
夏物生咬牙,将所有的怨忿与怒火都压了下来,微抖着声音道:“臣知罪,望皇上饶恕。”
秋骨寒抬眼:“朕饶恕你,你走吧。”
夏物生觉得自己就像上门讨钱,却被随意打发的叫花子一样,心里充满了屈辱。
但他知道,皇上与皇后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与皇上皇后叫板的,除了灰溜溜的离开,他别无选择。
“臣谢主隆恩,臣告退。”他施了一礼,慢慢的离开。
身后传来皇上与皇后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他觉得那是皇上和皇后在嘲笑他。
他挺起腰杆,大步离开。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过去能屈,为何现在和将来就不能?
他回到府里后,只对夏夫人说了一句:“不是,这事以后不得再提,不得再闹。”
福国夫人太了解丈夫了,一看丈夫的表情,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抓住丈夫的衣袖就道:“你骗我的对不对?那个贱人其实就是胡儿对不对?你说,你为何不抓了那个胡儿回来,让她给斯儿陪葬?”
“无理取闹!”夏物生甩开她的手,大步往书房的方向行去,“你再闹,以后就不准出门!
他甩得那么用力,福国夫人差点被扯倒。
她扶着路边的树干,尖叫:“是不是皇后包庇那个贱人?你说,是不是?”
夏物生没有说话。
福国夫人恨恨的瞪着他,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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