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慢吞吞的下了床。
下午5:30。
连着休息了两天两夜后。
体内的魔力消化完毕。
桑棉伸了个懒腰。
接着戴上帽衫,慢吞吞的往外走。
临近傍晚。
原本热闹的宿舍却空无一人。
桑棉离开寝室。
漫无目的地四处环视,试图寻找游夕时...
【宿主!】
大腿被一把抱住。
桑棉垂下眸。
却见腿上挂着一只哭唧唧的小蝙蝠。
此刻。
煤球紧紧抱着他。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宿主,你总算来接我了...】
它被那个坏男人关在外面。
一直忍饥受冻。
真的好可怜好可怜。
煤球嚎啕大哭。
泪水不住在豆豆眼里打转。
煤球那堪称噪音的哭声攻击波威力太大。
桑棉默默捂着耳朵。
防止自己的耳膜被声波震碎。
许久。
等煤球哭够了。
桑棉才蹲下身。
一边给煤球顺毛,一边问:
【游夕去哪了?】
煤球打着哭嗝。
磕磕绊绊的道:【不知道。】
据煤球所说。
三个小时前,游夕临时离开。
见游夕要走。
煤球跃跃欲试,准备趁没人注意悄悄溜进去找他。
结果...
还没钻进门缝。
它就被拎着尾巴扔了出去。
那个讨厌的人类留下一句:
“别打扰他休息。”
便把它扔进柜子,独自离开。
煤球被锁进柜子。
在柜子里扑腾了好半天,才用尾巴打开柜门。
结果前脚刚逃出生天。
后脚就遇到了苏醒的桑棉。
【宿主。】
煤球擦了擦眼泪。
怂恿道:【趁那个家伙不在,我们跑吧!】
桑棉并未回答。
一边戳着煤球的脑袋解闷。
一边问:【要从哪里开始跑?】
闻言。
原本跃跃欲试的煤球顿时陷入沉默。
这里是【邪神的梦魇。】
除了邪神外。
没有人知道梦魇的出口在哪。
想着。
煤球不由得叹气。
蔫掉的小蝙蝠靠在桑棉怀里。
语气闷闷不乐:
【那个人类放走其他玩家的时候明明很干脆。】
怎么就偏偏赖着宿主不放?
闻言。
桑棉动作一顿。
垂着眼问:【其他人都走了吗?】
煤球点头。
【都走了。】
如今的牧场就像一座硕大的死城。
寂静无声。
除了他们两只魔。
还有游夕外。
身处牧场的活物死得死走得走。
随着时间流逝。
天色渐晚,牧场气氛越发森然。
隐隐透着诡谲。
感受着越来越凉的气温。
煤球哆嗦了一下。
紧紧抱着自家宿主的胳膊道:
【宿主,我好怕。】
寂静的深夜,无人的走廊。
总给煤球一种...
好像下一秒,就会有红衣女鬼出现的错觉。
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小蝙蝠。
桑棉心下无奈。
轻声道:【这世上没有鬼的。】
桑棉想安慰煤球。
让它别胡思乱想。
但语落。
原本喋喋不休的煤球突然停下动作。
接着朝后看去。
惊恐道:【宿、宿主,你、你后面有...】
话音未落。
煤球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走得很安详。
见状,桑棉动作一顿。
隐隐发觉不对。
深夜,走廊寒风阵阵。
恍惚间。
似乎有某种生物正站在他身后。
正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桑棉转身朝身后看去。
无人的走廊。
红衣的少女。
一身血的游眺站在走廊尽头,阴恻恻的盯着他看。
再度看到熟悉的脸。
桑棉先是一愣。
接着诧异道:“是你?”
时隔多日。
桑棉终于再次见到游眺。
和几天前不同。
今天的游眺没了原先在玩家面前时掌控一切的从容。
她扶着墙。
胸口破了一个大洞。
寄居在心脏深处的东西被挖了出来。
视力好的话。
甚至能看到游眺胸襟处破碎的血肉。
因为不是人的缘故。
哪怕被折腾成了这幅模样,游眺已经没有死。
四目相对。
看着游眺遍布红血丝的眼。
桑棉抱着煤球起身。
好奇道:“你是来报复我的吗?”
毕竟几天前。
他曾打晕过游眺一次。
可语落。
游眺非但没有对他流露出憎恶的表情。
反而跪倒在地。
声音近乎哽咽的道:“求你...救救我...”
说话时,游眺肩膀不断颤抖。
形容狼狈,神色惶恐。
就像...
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遭遇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样。
桑棉神色不解。
游眺却在这时惶恐的道:
“游夕疯了。”
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后。
游眺垂下眼。
不安的道:“他杀了所有玩家,杀了我,甚至...”
“还想杀了他自己。”
言毕。
游眺伸出手。
近乎卑微的祈求道:“求你帮帮我。”
“我们联手对付他的话,可能还有一丝存活的可能。”
游眺语气真挚。
但闻言。
桑棉眉梢微蹙。
反问:“你说游夕杀了玩家?”
游眺眸光微闪。
随即咬着下唇,坚定的点头。
桑棉并未全信。
他低眸看着怀中晕厥的煤球。
反问:“那些玩家不是都已经被放走了吗?”
闻言,游眺一愣。
似是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
但不过转瞬。
游眺又很快恢复冷静。
笃定道:“游夕他骗了你!”
说着。
游眺看着桑棉。
神色诡异。
用极度蛊惑的声音问:“你难道...不想知道牧场的真相吗?”
桑棉眨了下眼。
在游眺期待的注视下...
桑棉摇了摇头。
不假思索的道:“不想。”
闻言。
游眺瞬间傻眼。
不甘心的追问:“真的不想吗?”
“真的不想。”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在桑棉面无表情,明确了自己不想听的情况下。
游眺轻咳一声。
继续自言自语道:“牧场...是游夕建立的。”
“那些玩家...也都是游夕杀的。”
言毕。
游眺抬起头。
近乎恶劣的笑着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吗?”
桑棉不感兴趣。
但这一次。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说什么般。
游眺抢先一步开口。
自言自语道:“牧场的地下,埋葬着游夕死去的初恋。”
“游夕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复活他昔日的爱人。”
“至于你...”
游眺抬起头。
眸中满是恶意,一字一顿道:
“你是他精心选中的... ”
“【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