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人肚中般的凶狠。唇舌挑逗地舔舐她的肌肤,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手掌霸道地将萧清禁锢在怀中,不容她拒绝。
“停下。。。”萧清背部紧贴在男子怀中,握在她身上的手掌紧的让她喘不过气。颈侧的气息灼热而凌乱,那勾勒的舌尖一直描绘那处,不愿离开。
“清清。。。”男子唇瓣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低哑魅惑的呢喃声传来,似靡靡*之莲绽放,令人心跳加速。
男子望着面前的清丽脱俗,却带着一丝倔强隐忍的女子,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体内便会升起一阵无名的怒火。想要打破她脸上的平静,让她那双眸子看向他,只能看到他!!让她发怒,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情绪!若能将他映进这女人的眼里,让他做任何事都在所不惜!
眼中的漩涡越来越深。。。
萧清缓缓将滑落的衣衫拢起,淡淡转身,眉宇间没有惊慌,只剩淡然,“你想要我?”
男子眸光一深,妖瞳渐渐汇聚漩涡。
萧清嘴角浅浅勾起,不妖不魅,却似惑人的清风缭绕在元祁胸口,挥散不去,纠缠不休。
萧清缓缓伸手,轻轻滑过男子饱满的额头,挺直的琼鼻,一点点划向他轻抿的薄唇,淡淡勾勒,摩挲。
元祁喉咙微动,眼中的灼热似要将面前女子撕碎。
萧清眸子不躲不闪,直直望他,“你确定。。。?”尾音微微上扬,却透出一丝沉静,寂然,无一丝波动。
元祁眸子微动,漩涡一点点渐褪,须臾,将面前女子轻柔带入怀中,耳畔传来男子幽幽的叹息。
他错了,比起伤害她,禁锢她,他更希望能看到她鲜活的表情,倔强的,愤怒的,凌厉的,隐忍的,这才是她。
“你总是用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来伪装自己,不管是害怕,还是恼怒。清清,我希望在我面前,你能是最真实的自己。”
萧清身子一顿,淡淡道,“这只是一种生存方式而已,我有,你也有。”
男子轻抚她的秀发,“就算如此,我也希望你待我是不同的。。。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你怎知我现在待你就与别人相同?
萧清缓缓垂眸,遮住一闪而过的幽光。
之后,男子替她上完药,便缓缓离去。空旷的大殿上,因为男子的离去显得有些寂寥。
萧清躺在床上,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男子黯然孤绝的背影,久久不散。
“二哥?二哥!!”
小清的声音打断萧清的思绪,抬头,“啊?怎么了?”
小清瘪嘴,“二哥!!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哦,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沐小王爷已经差人来问过好几次了,二哥你要去看他吗?”
萧清将身上的小七丢开,“他怎么样?”
李小力道,“据说身体无碍,只是左腿伤到了筋脉,需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了。”
萧清点头。
接下来几人又询问了她几句,便让她回去休息了。萧清躺在自己屋中,可能这几日休息时间太长了,竟然一时难以入睡。
心中有些烦乱,从床上起身。无意中看到一旁镜中的自己,五官平凡,眉宇淡淡,一副少年模样。
抬手抚上脸侧。这个面具,是在她走之前,那个男人给她的。虽然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制作出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面具,确实有些令人诧异。
手指下那薄薄一层几乎完全贴合她的肌肤,似与她的血液融合一般,紧密无隙。仿若无物的透畅,冰凉光滑的触感,显示这个面具的不凡。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萧清应声,李小力推门而入,走过来缓缓坐到桌前。
“你之前的面具坏了?”
对于李小力能看出这点萧清并没觉得惊讶,她很清楚在易容方面李小力的能力。
“恩。”
李小力望她,忽然开口,“有一个叫玉面罗刹的江湖散士,亦正亦邪,神出鬼没。他制作出的易容面具几乎无人识破,承袭了一种与人皮极为相向之物的制作秘法,因此他所做出的面具才能完全贴合人的轮廓,毫无破绽。”
李小力眼中闪过复杂,“那个男人连玉面罗刹都能动用,看来他的势力真的深不可测。”
萧清微微垂眸,缓缓开口,“小力,我决定继续留下帝都。”
“是因为他?”
“原因中也包括他。”
李小力眸子犀利,“是因为一旦你离开,小呈在这里便无人庇佑?还是因为此次地动,你担忧那些为你受伤的人不愿离开?”
萧清眸光微闪,“既然当初老莫将小呈托付给我,我就要全力护他。小呈生长在长陵,若因我的原因而离开并非我愿。而且以他的性格,我若将他托付给别人,他定然认为是他拖累了我,因此才抛弃了他。所以,留在帝都,也是希望他能再大一些,经受磨砺后再做决定。”
“小呈不是小孩子!他能做出理性的判断!!”
“我知道。”萧清眸子漆黑,“但我不希望他小小年纪面对这些,我希望他这几年能无忧无虑待的生活。”
“女人,你太天真了!”
萧清抿唇不语。
李小力眉头蹙起,“那个男人呢?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萧清眸光闪烁,他还真是敏锐。
“我不管他是何目的,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
“弄明白之后呢?你就会离开?还是永远留在这里?”
面对李小力咄咄逼人的问题,萧清沉默不语。
“你究竟在想什么?”李小力幽幽的叹息声传来。
萧清缓缓抬头,“我只是想测试一下,那个男人究竟对我有多大影响。”
李小力眸光一颤,“你。。。”
“不知何时,那人开始影响我的情绪,若我只是一味逃避,那么这根刺将永远扎在心里。若想将它连根拔去,必须正视它的存在,在每次碰触时越疼痛,想要拔去它的念头就越强烈。就算最后是扒皮削骨般的痛,只要这根刺彻底消失,便可以了。”
望着萧清深如古潭的眸子,李小力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她内心的冰墙有无数重,虽无形,却无人能将其打破,触碰到她的内心。
“既然你做了决定,我就不再多说。只是我想提醒你,不要因小失大,给这跟刺扩大的机会,否则等拔去时,就不只是挫骨削皮的痛了。。。”
李小力起身,径直离去。
萧清静静坐在屋内,须臾,起身,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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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呈驾来马车,在小清几人的不满声中,出了别院。
萧清安静靠在马车上,须臾,似听到什么,缓缓掀帘,外面一群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正在争抢食物,被官兵呵斥殴打的画面。
街道上往日的繁华不见,入目的一片混乱的景象。随处可见躺地的灾民,争抢食物的人,还有孩童的哭喊声。到处都是维持秩序的官兵,巡查兵还有官员,在极力安抚暴乱的民众。
萧清将帘子放下。
看来,要想平息这场混乱,还需要一段时间。
街上四处流窜的灾民阻碍了马车的速度,当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面前的是一座郁郁葱葱古色古香的宅子,从墙外到院内四周都是翠绿的竹子,将不大的宅子环绕其中,神秘而幽静。
梵君华并非长时间都在城郊外的湿地,有一部分时间是在这里。只是前两天发生了地动,城郊可能被毁,她便来这里碰碰运气。
萧清下了马车,对车上的小呈吩咐了几句,便上前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的。
犹豫了一下,便推门走了进去。
入眼是有别于外面的世外桃源般的景象。清泉潺潺,水流叮咚,从花木深处流泻于石隙下。四处青竹透露着淡雅幽香,沁人心脾。缓缓朝里而去,白石为栏,环抱池栏。
隐隐有琴声传来,似悠远而空灵的仙音,却透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萧清循声而去,拨开层层竹叶,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一袭白衣的出尘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