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他瞪着骇人的眼眸居高临下的想要杀人!
没人敢像云倾这样瞪着骇人的眼眸要杀了他!
就是他的父皇也没有这样过!
只有云倾敢!
因为,在萧国,敢这么看着他的人都成了他手底下的亡魂!
他是他的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唯一的儿子,所以,他的地位从一出生开始就无与伦比,所有的兄弟都得给他让路!
他一生嗜血,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
可是现在,他又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因为,他小心翼翼的尝着爱情的滋味,有淡淡的甜蜜,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会上瘾,泛着苦涩和酸楚,却胶灼着他的灵魂。
只是为了那一丝淡淡的甜蜜能让他上天入地的销魂,他情愿收起所有的粗鲁和野蛮,也做一回斯文的人,尽管看起来很难:“翠娜死了之后……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给我传递你的消息……其实,我能打探到的东西都是关于你的消息,晋帝的承光殿布防严密,死士居多,密不透风,根本安插不进眼线,所有的眼线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以极刑,死状极惨,尸骨无存,当真死无葬身之地,我要是能在承光殿安插眼线,晋帝做什么我都知道,早就开着军队打到帝京了……哪还用得着这么煞费苦心的抓你?”
萧王抬眸,只见云倾仍然死死的瞪着自己,萧王略略咽了咽口水,又接着说道:“我没有安插眼线在你的未央宫,我哪敢监视你?我发誓我没有……”云倾依旧大睁着双眸瞪着萧王,萧王被瞪得不自在,顿了顿,又接着道,“只是之前来的时候收买了浣衣局的一个宫女,你的事情都是她跟我说的!”
云倾依旧警惕,谁知道萧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撒谎又不会脸红。
云倾看不出来,眉目微耸,问道:“哪个宫女?什么名?说清楚!是不是翠娜的同伙?”
萧王眉毛耷拉下来,像正在爬行的两条黑黑的毛毛虫,他回答道:“不是!就是你们晋宫的人,拿了钱自然办事!什么都说!”
云倾又接着问道:“我问你,那一年,翠娜故意把我往晋宫的偏门带,我差一点就被带出宫骗去萧国,是不是你搞的鬼?”
萧王觉得憋屈,道:“这个事可跟我没有关系!翠娜虽然会武功,但是跟晋宫的侍卫比起来,她那点武功简直就是三脚猫功夫,我怎么可能指望着她把你带出晋皇宫?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会像现在这样自己来抓你!这样比较保险,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下达那样的命令!再说,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我干嘛还要派人去通知晋帝,直接静悄悄地把你带走就可以了啊!”
还敢提曦泽?!就是因为那个翠娜,那一夜,她又惊又怕,还敢自己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