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东方策猛地一个翻身,抱着清芙就势一滚,紧紧地将她揽在了怀里,避开了钟鳌的雷霆一击。
与此同时,盘膝而坐的皇甫天铎猝然蹬空跃起,手握银剑,金色的铠甲在清穹的霏夜里绽放出耀眼的华光。那一刻,那一抹金黄是天地间最绚烂夺目的色彩。威武清昂的少年皇子如九天之上乘风而来的战神,扶摇而下,银剑一挥,精准无比地朝着钟鳌的天灵盖落下。
发狂震怒的钟鳌身子一顿,左眼瞳孔一收一缩,目光变得呆滞起来,只有身后传来的跋扈之音在他耳际边弥散:“从今天起,宫中你说了算的日子到头了。本王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天下的主宰。本王要你明白,北燕战神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我皇甫天铎的铁甲军个个都是热血男儿,义薄云天。本王顺天应命,承袭北燕大统之位,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阉人就能颠覆得了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手起剑落,皇甫天铎一个潇洒的转身,银剑一挥,钟鳌的头颅已与身体分了家。
皇甫天铎将剑高高地举过头顶,目光狠厉清绝,掷地有声地道:“从今日起,逆我北燕者,下场如此,犯我北燕者,虽远必诛。”
“皇上英明,皇上圣裁,皇上万岁万万岁。”广场上,一众将士纷纷跪拜在了地上,声如洪钟,气壮山河,虔诚地向着皇甫天铎叩头起来。
金甲披身的男子凤眉龙目,英姿勃发,俨然已是北燕的新一代枭雄,治世帝王。
好吵啊,当了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子,要想坐稳这个江山不是那么容易的。七七眯着眼睛,看着那个金甲披身的男子,心中不屑地哼了一声,小人得志,刚才要不是清芙出手让他有这个可趁之机,还不知道要跟那个死太监斗到什么时候了。
皇甫天铎目光越过众人,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她,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七七走了过来。
装昏装糊涂,什么都不知道。至少现在这个时刻,七七完全没有想好接下来的对策。皇甫天铎已经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帝位,那么他是不是要履行他“清君侧,诛妖邪”的承诺了,开始对她这个妖女下手了?
刚才自己会吐乌血,是因为口里含了易容时用到的乌花粉,虽然自己受的伤不像看起来那么严重,可是钟鳌的那一掌还是震得她七荤八素的。
皇甫天铎手下这么多精兵强将,要她一个女人去和那个太监单挑,这种亏本的买卖她才不做。皇甫天铎和邵星云都以为自己受了很重的伤,那她就索性装重伤到底了。
没想到的是,这么多人居然斗不过一个太监,七七差点就看得快要吐血了。她还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们露一手,皇甫天铎自己先出马了,一击即中,看样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对于一个救了皇甫天铎一命,现在又处于重伤期的女人,本着男人怜香惜玉的共性,至少在现在,皇甫天铎应该不至于要为难她这个小女子吧。否则的话,他就真是个渣男。
清芙咬了咬唇,被东方策这样裸着上身抱着,只觉得十分的别扭,面色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一边在东方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东方将军,请你,请你放开奴婢。”
东方策却是置若罔闻,半点也没有要放开清芙的意思,目光变得犀冷凌厉起来,一边扣住了清芙的手腕:“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种巫毒之术?混进宫来有何目的?”
原本还对着东方策存有一丝好感的清芙听了这句话之后,只是冷淡一笑,呵了口气:“将军既然怀疑奴婢,刚才又为何出手相救了?奴婢不过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女而已,有规定说,宫女不可以会旁门左道么?刚才若非奴婢的巫毒之术,将军现在还能好好地躺在这里,欺负奴婢么?”
“谁欺负你了。”东方策有些尴尬,连地松开了清芙。
清芙幽幽一笑,缓缓地站起身来,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仍不忘调侃:“刚才将军与奴婢肌肤相亲了,按照奴婢家乡的规矩,女儿家被男子抱了之后,男子是要对女儿家负责的。将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毁了奴婢的清白,却还反过来质问奴婢是否别有所图,实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你……”东方策哑口无言地看着清芙,没有想到,这个清婉幽淡的宫女竟然是如此的口舌如簧。明知道她来路不正,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一双清灵洁郁的眸子,向来冷硬耿直的他竟是放下了对她的防备和戒心。
“七七。”邵星云一心系在七七的伤势上,迈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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