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秋年昭很是防备地看着杜吟香,对她的戒心始终不减。
“我没有在相爷面前拆穿你,还帮着你在相爷面前说了你不少的好话,难道这些,还不够显示本夫人的诚意?”杜吟香笑道。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和那只老狐狸联合起来的一场阴谋,唱的一出双簧戏了。”秋年昭目光里透着满满的不信任,哼了一声。
“呵呵。”杜吟香笑得有些放浪,“年昭你也真是太多虑了,你不过是皇上安排的一个小小棋子罢了,本夫人早就把你看穿了,在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本夫人要去和相爷联合的,本夫人唱双簧,真是好笑。不过,谨防小心也总是不为过的,但是小心过头了就未免有些愚蠢。”
“我得再想想。”秋年昭神色略略地迟疑了一下,细细想来,杜吟香说得也的确在理,如果她真有什么阴谋,何必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替自己隐瞒,还帮着打消了相爷对他的疑虑了。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如果不是这只老狐狸已经蠢蠢欲动,迫不及待了,本夫人才懒得送上门来,受你的质疑和嫌弃了。你要是再想想的话,过不了几天,这江山可真的就要易主了。”杜吟香唉了一声,叹了口气。
“什么?”秋年昭有些惊措地看着杜吟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的已经开始行动了?”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他这几天里走访大臣是为了什么。”杜吟香面色有些凝重,嗯了一声,“他已经开始在城外囤积兵力了,他的两个女婿已经带了各自的兵力潜在城外了。而且他还书信给了南楚,让南楚那边的人聚兵边疆。他很聪明,也很高明,回京的时候带回来的兵力都是他的亲信,所以,即便你们派了人赶到边疆传达皇上的圣谕,也不一定见得就有意义。他们虽有心归顺,但是因为南楚犯境,定然不能全部撤回来救援的。只要南楚有所行动,皇上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而现在他已经让朝中的一些大臣搜集皇上谋朝纂位的证据,还想将先皇的死嫁祸给皇上,引起天下人的唾弃,让皇上失去民心。本夫人带来的这些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对我释疑了?”
“可是,如果南楚真的犯境的话,就算我们现在得到了兵符,可以光明正大地调任兵力,那也是没有意义了呀。”秋年昭面色有些发白,心中还是诸多的疑窦。
“书信不是还没有到达南楚么?”杜吟香微微一笑,一边抽出了信笺来,递给了秋年昭,“这封书信已经被本夫人中途给截下来了,所以,南楚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的。因此,我们得趁着这一段时间得到兵符,然后将兵力大部调回。到时候,秋镜堂见到兵力被调回来,自然是无法轻举妄动的,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再联合南楚发兵犯境,只要皇上解决了他,夺回了所有的兵权,以皇上的本事,相信对付南楚,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你觉得了?”
听着杜吟香的分析,亦是在情在理,眼下这样紧急的情势,自己的确是只能孤注一掷了。
“你想我怎么做?”秋年昭一脸正色地看着杜吟香。
“明天晚上子时,我想见皇上,与皇上当面详谈。”杜吟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笑容明媚而灿烂。
“什么?”秋年昭没有想到杜吟香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有些困惑和担心地道,“我怎么能肯定,你是不是想伺机对皇上下杀手?”
“这只是本夫人的要求而已,你自然可以不信。不过,你可以先问问皇上,看看他要不要与本夫人见面。本夫人的见面礼是老狐狸两个女婿的人头,相信这个礼物,皇上多少会考虑一下的。”杜吟香笑道,一脸的昂然和自得。
“什么?”听着杜吟香口中的所谓礼物,秋年昭自然也是感到万分诧异的,“孟秋和周勤他们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大将,你如何能取得了他们的人头,就算是东方策也只能和他们打个平手。”
“谁说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较量了。”杜吟香悠悠一笑,“我们可没有君子之风,小女子只喜欢来阴的。最近,燕都里关于蟒蛇吃人的事情你知道么?”
“什么意思?”秋年昭困惑地摇了摇头。
“当然是这个意思了。”紫蓝冷冷一笑,身子一摇,青光一卷,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条绿色的青蟒,盘旋在门边,嘶嘶地朝着秋年昭吐着长信,蛇眼里发出一阵诡异森冷的光华……
在十四的府上休息了一夜之后,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七七翌日一大早地便回了宫里。
后宫中的事务都照旧运作进行,皇后发疯,自己现在又有了身子,七七自然是不想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身上了,召集了后宫众妃,授意后宫事务暂时由德妃一手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