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霜霜的忌日。”秋镜堂抚了抚额头,面容有些感伤和惆怅。
杜吟香取过了一边的凝神盒,抹了一点出来,小心翼翼地在秋镜堂的额头上擦拭着,面色也很是清苦:“相爷又在想念姐姐了。吟香觉得,姐姐在天之灵也不会觉得孤单的,因为有相爷您这样念想着她。”
“吟香,霜霜是你的亲姐姐么?”秋镜堂忽然间握住了杜吟香的手,沉声问道。
杜吟香愣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了秋镜堂一眼,微微一笑:“吟香这条命是姐姐从狼窝里给救出来的,姐姐自然便是我的亲姐姐了。若不是因为姐姐,吟香也不会有今天,因为有了姐姐,吟香才有了姓名。”
“你之前的名字叫虎妞儿?”秋镜堂笑了一下,一边拉着杜吟香的手,“这么粗犷的名字却是一点也不配你这般温柔贤淑的女子。老夫现在越看,越来越觉得你跟霜霜有几分相像了,倒还真是和亲姐妹有几分相似。”
“相爷您又取笑吟香了,这都是姐姐教得好。”杜吟香笑道,眼中充满了感激,“跟在姐姐和相爷身边的这三年多来,吟香学到了很多东西。”
“学到东西了就好。”秋镜堂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也不枉这几年来我对你的栽培。”
“是呀,相爷您乃举世不凡的能者,当今天下又有几人可以同您比拟了。”一边说着,杜吟香缓缓地走到摇篮前,看着熟睡中的秋霸天,“吟香也相信,日后待天儿长大成人,也能成为像您一样的人物,笑傲沙场。”
“希望他能有那么一天吧。”秋镜堂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神色显得很是疲倦。杜吟香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快意,想来是寄居在秋霸天体中的小蛇妖开始吸食秋霸天的精气了。
“相爷,您是不是累了,这些日子以来四处奔波,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来,吟香扶您到床上歇着。”杜吟香一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了秋镜堂起来,搀着他到了床边,安置了他躺下。
“今天晚上总觉得特别的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秋镜堂神色有些微微的发白,喝了口气道,“老夫真的是老了么?这个天下,真的是年轻人来做主了么?”
“这天气一冷一热的,没个准信。吟香都说了,相爷这几天还是不要外出为好,外边可寒着了。今天又忙了一天,相爷定然是累乏了,睡一觉就会好的了。杜吟香一边替秋镜堂盖了被子,温言软语地说着。
“是啊,今天也是霜霜离开我的日子,她一定是来找我了,想快些休息,好入我的梦里来,跟我说说话。”秋镜堂断断续续地说着,渐渐地起了鼾声,开始进入梦乡了。
杜吟香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一边站起了身子,步履盈盈地走到了摇篮边,看着熟睡中的秋霸天,微微地吁了口气,眼中有歹毒怨恨的光华散逸而出。
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子时了,子时是秋霸天体中的小蛇精妖气最重的时候,也是秋镜堂防备意识最为微弱的一刻,这个时候动手,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吧。
杜吟香枕着身子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下,取了暖炉过来,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随时注意着秋镜堂的动静。这只老狐狸生性多疑,她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否则的话,这些日子以来的准备可就白费了。
休息了半个时辰,秋镜堂就这么一直沉沉地睡着,没有了任何的声息。与此同时,摇篮里的婴孩也诡异地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散发着一丝碧绿的幽光,冉冉地朝着秋镜堂的身边飘了过去。
秋镜堂的身体里散出一阵银色的光芒来,紫蓝说过,这便是人的精气。一旦人体的精气被抽干,就离死不远了。可是秋镜堂太过防备,所以每次下手的时候都只能少量地吸食一点点,这个男人身上的戾火之气很重,他们这些道行浅显的妖孽是不能直接吸食他的精气的,否则有可能会被他体内的戾火之气反噬焚毁。
所以,利用秋霸天来做为中间媒介,寄居在他的体内来对付秋镜堂是最好的选择。
“相爷,相爷。”杜吟香缓缓地走了过去,一边推了推他的身子,跟着唤了几声,确定了秋镜堂是睡死了之后才算是安心了。
秋镜堂的兵符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着,藏于他的中衣之中。他这个人似乎谁都不信,从来只相信自己。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过分地接近他。
杜吟香一边掀开了被子,小心地解开秋镜堂外边的袍子,探进他的里褂里,伸进他的中衣之中,小心地摸索着,却是触到了一块冷硬的牌牌,心下想着这应该就是总兵府没有错了。
一边想着,杜吟香飞快地将那牌子从中衣里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