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芙!”东方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从密道里突然杀上来的幽静女子,喃喃地道。
杜吟香亦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些困惑地看着清芙,望向密道口。紧接着数十道箭羽堪堪朝着秋镜堂射了过来,逼得秋镜堂连连后退,一边抖落了肩上的披风,将射击过来的箭羽全都打散。
不时,便见得密道里冲上来数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人来,紧跟着走出来的是一袭白衣素服的女子,没有了平日的典雅尊贵,仪态万千,却自有一股飒爽的利落和干练,双目清韵有神,带着一丝笃定的骄傲。
“太,太后。”霍云有些震撼地看着从密道里进来的女子,喃喃地道。
皇甫天铎一脸温润地看着七七,眼中闪过满满的喜悦,这就是她说的让自己的意想不到么?这就是她曾对自己说过的携手并肩么?
杜吟香脸上亦是满满的不解,明明这个女人在知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已经伤心得不想回宫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还会带着这么多的亲卫断了秋镜堂的后路。这些个劲装亲卫和一些穿着相府卫队服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那么训练有素,看起来,似乎并非北燕的人。
护在七七跟前的是窦安,手中握着长剑,一脸威肃地看着秋镜堂:“姓秋的,你的死期到了。当年你挑拨诸侯国一起攻打我们西戎,陷我们举国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让我们西戎饱受战火之苦。当日你派兵围剿我父亲,让他四面楚歌,惨死于锡林河畔,整条河里都是我父亲和窦家军的鲜血,这笔账,今天是该算算清楚了,今天,我们也要你尝尝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滋味。”
“你爹是西戎靖南将军窦冲?”秋镜堂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哦了一声,沉沉地吁了口气,“想不到窦将军还有后人活在世上,也不枉他一生忠肝义胆。只是老夫不明白的是,要说报仇的话,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派兵攻打你们西戎的可是皇甫战,是他的父亲,本相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一边说着,秋镜堂手指向一旁的皇甫天铎,言语之间带着一丝讽刺。
“北燕皇帝已经死了,自然是找你来算这笔账了。你不用狡辩了,西戎灭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很清楚的不是吗?若不是你教唆其他诸侯国,他们怎么会同心协力地发难一起对付我们西戎。说来说去,就是因为西戎神鼎,不是么?”窦安哼了一声,冷冷地睨着秋镜堂。
“这么说来,你们是要来复国的了。那么如此,你们就更应该与老夫合作,而不是同这个狗皇帝联合起来对付老夫,只要铲除了这个狗皇帝,本相可以帮助你们重振西戎的威名。”秋镜堂目光炯炯地看着七七,“太后,不,不是,应该称你为西戎七公主才是。七公主,你觉得老夫说得有道理么?历来发号施令的都是掌权者,我们都不过是奉命办事而已。老夫想,西戎的灭国之恨,公主应该是一直都没有忘记的吧。公主选择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狼为皮,今日老夫的困境,也会是公主明日的下场。不如,不如我们联手,一起联手灭了北燕。本相可以为公主效犬马之劳,辅佐公主重振西戎,公主以为意下如何。”
“倒是个不错的好建议。”七七嫣然一笑,目光朗朗地看向皇甫天铎,眼中带着一丝憋愤,“相爷你说得对,这个男人的确是口蜜腹剑,花言巧语,为了得到我西戎神鼎,为了得到神鼎钥匙,为了取得本公主的一滴心血,可谓是费尽心机。”一边说着,七七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的杜吟香一眼。
“蓉儿,你听朕解释。”皇甫天铎咬了咬牙,想说些什么,七七已经绕过了秋镜堂,走到了皇甫天铎的身边,一边挽住了他的手,浅浅一笑,“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我没有那么笨,这些小小的把戏我看得很多了。我已经问过周德安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怪你。我说过,我会相信你的。只是你也太糊涂了,你就真的确定那个女人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手段么?还好我不是个笨蛋,没那么容易就上当。”
杜吟香有些错愕地看着七七,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样的难缠对付,看似已经得逞的一切,原来都不过是这个女人的障眼法而已,她才是最后的将军。
自己算是遇上真正的对手了,门主想得的确是有些理所当然了,这个女人不是那么轻易就好骗过去的。
“真是一对无耻的狗男女。”秋镜堂捏了捏拳头,一脸狠毒地看着七七与皇甫天铎。
“相爷不是想要让人造谣哀家和皇上的不伦之情么?现在哀家就如相爷所愿,相爷应该感到很高兴才是。”七七巧笑倩兮,亲昵地靠在皇甫天铎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