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了的乞丐人们碰都不愿意碰。
所以他死了,尸体掩在洞口上,想必是会被嫌弃的吧?尚清应该能活下来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喜欢尚清吗?他死了。
“啪嗒!”搂住夏柳的尚清眼角忽然话落两粒黄色的泪珠,碎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的身影也渐渐消散,一块磺石掉在了夏柳怀中。林子彻底静谧,只有渐寒的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而不知何时,两道人影又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树旁。
“宋师弟?”张草风望着洞口旁的尸体和变回磺石的女人,偏头看向宋观,“居然真被宋师弟你猜到了,佩服。”
宋观没有回他,只是越过树干,静静走到夏柳旁边,仔细看了看他的面容,这才将他拉到一旁露出洞口,跳了下去。
洞里狭小,半明半暗,一张破旧的黑色被褥缩在墙角,一个残破快要熄灭的油灯,还有一本发黄的册子。
他走了过去,轻轻拿起,只见上面写着《地物质》三个字,翻开,却发现书里少了一页。也在这时,外面传来张草风的声音:
“诶?夏师弟怀里藏了一页书。”
宋观微怔,合起书本放在被褥上,抿唇吹灭了还在苟延残喘的油灯,就出了地洞。外面,张草风捧着那页书一字一顿:
“澹水在磺山之下,日出磺气上腾,东风一发,感触易病,雨则磺水入河,食之往往得病以死。”(取自《台海使槎录》)
念完,张草风犹豫片刻,附身点在那颗磺石上,却没有感觉到一点气息,“她好像也死了,磺石化形倒是少见。”
那边宋观沉默片刻,还是抱起夏柳的尸体放进了地洞,然后重新用杂草掩住洞口,这才叹了口气:
“走了,张师兄。”
“探清楚了?”
“没有。”
“呃……宋师弟真好玩。”张草风干笑两声,正想将那粒磺石揣进兜里,就被宋观瞪了一眼。
“你把它放洞口上。”
“这……为何?”
“她都死了你带着干什么?”
“咳咳,我刚刚瞥见了她的容貌,这般容貌要是能再化形,忽悠她做我老婆——咳咳,宋师弟懂得!”
宋观脸色一黑,啪得就把磺石磺石抢了过去。
“诶诶,宋师弟你不能夺人所好,夺人妻子!至少……至少也得一枚中品灵石封我的嘴吧!”
“真走了。”
“……好好,宋师弟我人情可还了啊,别再找我要……要——”
“肖像权。”
“噢,对对,还是宋师弟总结恰当,这个词汇真是有趣得紧。”
两人远去了,磺石被宋观放在了洞口的杂草里。今夜倒是意外地下了一场小雨,而那磺石,也化作了磺水流进洞里,再也不见。
一个夏柳,一个磺良,到底是没什么人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