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这种形式的争斗。双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少独身武者因此走进温柔乡中,退出两派之争。
烈泉酒馆作为一个中立派,自然得到民众的大肆拉拢。不知道多少少女都抛出玉簪等着烈泉酒馆的佣兵们响应了,偏偏佣兵们在专心研究什么,对她们不理不睬,这种不解风情的态度让平民们好生失望。懂行情的商人想出巨款发布任务雇佣他们,竟也被一口回绝了。
本身在两派之争中,修派(也就是魔法师和武者们)就稍稍落于下风。在一些强力武者退出两派之争后,修派更是处境不妙。魔法行会向总部求援,得到的回应是:“此事涉及政治因素太多,奇沃文斯不便干涉。”至于武者公会,没有什么总部,各个国家的之间都是独立的,想求援是不可能了。
己方会落入下风。这是修派根本没想到的。魔法行会的底蕴之深厚连魔法师们自己都常常赞叹,和炼金术师亲密配合制作的魔法道具能让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武装到牙齿,加上最强盛的武者公会,居然会落入下风?
这也实在不是没有原因。修派依仗技术,教派依仗赐福。也不知那些神明当真是闲得无聊还是怎么了,最近各个教会拿到的赐福简直多如牛毛。最低等级的赐福便可以让一个圣堂武士或者圣殿法师在一段时间内发挥出翻倍的攻击力。要知道,一个人攻击力翻倍在实际作战中,不是代表他可以以一敌二,而是代表在同阶修炼者的对决中,受赐福者总是可以获胜。这种赐福非但抹消了魔法道具的对方战力的增幅,而且让教派在战斗中取得领先。
见势不妙的魔法行会发布召集令,这次的目标是整个枫蓝帝国的魔法师。在枫蓝,魔法的普及率比较高,几乎中型城市都设有魔法行会。一听说帝都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各地的魔法师们纷纷表示同仇敌忾。
魔法师确实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群体。在不遇事时,一个个老死不相往来;遇到事,却能马上抱成一团。
从某种角度看,这也能证明魔法师群体超然于凡俗人的地方。凡夫俗子们搞窝里斗很是起劲,遇到弱敌还想争利益,遇到强敌不是叛离就是作鸟兽散。
法师们通过魔法行会之间的传送阵迅速赶到帝都。帝都的魔法师数量激增,大中小旅店无不财源滚滚。这些眉开眼笑的旅店老板可能是整个帝都的平民中最希望两边把事情闹大不断斗下去了——只要双方不把战场设在自己的旅店附近。
传送阵在魔法行会早已普及,在教会内却并非如此。各大教廷想要召集全国的信徒来帝都,速度可慢了不止一星半点。魔法师们到来之后迅速组织起来发动反攻,教派拼死抵抗。本来修派占据西城,教派占据东城。大批法师参战之后,修派马上夺回失地,并且攻向了东城城区。
更大规模的对战出现。最大规模的一次,魔法师的数量达到近千,肆虐的魔法把那片街区夷为平地,丧生的平民难以计数。
这些异地法师还真不在乎——也难怪,来帝都只是干上一票就走,毁掉街区有多大关系?反正追查不到自己头上。
民众绝望。大批法师的到来击垮了他们脆弱的心里防线,富裕的商人们率先忍痛弃掉帝都的产业,换成金银,举家从帝都撤走。家境不错的平民也打点行装,一个个悲壮地离开帝都。只有贫穷地揭不开锅的民众——也是大部分人,离开帝都,也不见得能好过到哪儿去。他们能做的只有往东城最东,西城最西这种交战最不激烈的地带先行转移,祈祷两派争斗赶紧停下,也祈祷自己的房子能幸免于难。
法师们耀武扬威的时间却又并不很长。信徒纷至沓来挤破了帝都的城门,局势再次倒转。教会的信徒无论数量还是实力都远远超越魔法行会。狂热的信徒见教派吃亏,发动猛攻,迅速杀到西城地界。免不了一番血战。
皇室的忍耐到了极限。铂斯被紧急召回皇宫。当天晚上,大批禁卫部队出动。因为激战的一线是西城区内,禁卫们跟两派发生了直接冲突。由于禁卫的数量不占优势,两派的猛攻让他们骑虎难下。
局面脱离控制了。完全脱离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