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继续追问上一个话题,而是转过头逼视着他,换一个话题问道。
“呵呵呵。”泗清低笑了几声,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接着反问道,“你养过狗吗?”
“???”
“你养的这些东西其实跟狗没什么区别,都是狗仗人势的一丘之貉。除了我们刚来时吠吠狂犬,等我们施展雷霆手段制服这个老头后,一个个又都夹起尾巴不敢出声,甚至还不如你家那个仆人女孩。”
方言面无表情的听完,灰绿色的眸子平静看着周围厢房的方向,他的心中不觉得泗清有必要编这种谎言骗他。
虽然,他并没有心。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把这些怪异处理掉,某一种程度上泗清说的没有错,这些东西就是他养的一条狗,为的就是保护老人不受伤害。
俗话说得好,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身为臣子定当要为君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只是做做样子。
连表面功夫都不做,摆明一个不战而降之兵,那养之何用?
厢房此时黑漆漆的一片,不复刚回来时的喧嚣和热闹,就连院中的槐树也不再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赶紧滚吧,趁早带着赎金回来救你的青梅竹马。”方言也不愿在多做纠缠,直接翻脸赶人。
大门吱哟哟打开了——
漆黑的门外有无数道视线在窥视。涌动的粘稠黑暗中有呢喃声,嘀咕声响起。
泗清化为了一只雪白的六尾狐狸,跑到一处隐蔽墙根,刨开钻了进去,离开了大院,只残留一句,“等着我,我明天就回来找你。”
方言愣了片刻,下意识看向了邋遢红脸老头,他居然没带走老张头。
这是傻了吗?还是自信到我对他的手段束手无策?
不对啊,方言又看向了墙根处的洞口,有些凌乱。
我这处天然院邸,除了正门和秘密出口什么时候多了个狗洞?
邋遢红脸老头还是痴痴呆呆,双目空洞无神的傀儡模样。
方言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背起老张头出去找人寻求救助的冲动。
小心谨慎的走到他的身旁,伸出手指试探性戳了戳他的脸颊,枯萎犹如老树皮一样的手感并不是很好,老人也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灰绿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随后解下腰间的酒壶,拔掉了木制塞口放在老人的鼻下,然后又收回手,贼兮兮的自己饮了一大口。
酒香味弥漫在空中,若在平时他胆敢这般挑衅,脾气火爆的老张头早就一巴掌扇过来,然后夺过酒壶,边喝边骂。
“咳咳咳……”
方言剧烈的咳嗽起来,伸手擦拭掉嘴角的酒渍。
点背,喝酒都能呛着。
“走吧老家伙,咱又该搬家了。”木制塞口堵住了酒香,酒壶别到腰间。方言一把扛起老人,往另一条秘密出口走去。
厢房中的阴影汹涌而出,环绕在他周围,不断低吼着咆哮着,最终凝成了一具盔甲。槐树从泥土中拔出了根,寄生着的藤蔓卷着小狐狸,笨重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