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寂安山,树木郁葱,薄雾迭荡在群山和树林间,宛如仙境。
身处山顶的寂安寺,幽深而静谧。
檀香的味道,从半开半掩的侧门漾出。
在山与树之间,花与草之间,铺满石子的小路与清透的天空间,氤氲起层层涟漪。
劳斯莱斯刚在门口停下,霍震云和霍砚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而后带着宦达,抱着后备箱里的东西,推门而入。
不夸张地说,一秒都没有多停留。
好似紧跟他们车后的顾翩翩和霍清昂,不存在一般。
坐在轮椅上的霍清昂,看着三人大步离去的背影,眉心紧蹙,眸色暗沉。
这算不算……过河就忘了桥?
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顾翩翩,见状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轻叹道:
“霍总难道到现在……才觉得我们有些多余吗?”
霍清昂转头,冷冷地睨了一眼带着讪笑的她,没有说话。
毕竟:
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还需要确定?
这到底:
是在侮辱他……还是在辱侮他?
思忖间,一袭僧衣的空无,面带笑意地迎了出来。
“翩翩,小霍。”
听到他声音的顾翩翩和霍清昂,立马收起各自眸底的复杂情绪,恭恭敬敬地地应道,“师父。”
相比于一个月之前,空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又胜了一筹。
病白的面色,也随着身体的恢复,而越发的红润。
“师父,我觉得顶多再过一年,你的身体连复查都不需要了。”
紧跟空无身旁朝着内院走去的顾翩翩,脸上的笑意清澈而璀璨,话语间更是像裹了蜂蜜似的甜。
空无微微颔首,嘴角的笑意一如既往地平和,“让翩翩和小霍费心了。”
两人谈话间,走到台阶处的顾翩翩,不带半点犹豫地直接跳了下去。
而后朝着空无伸出手,将他搀扶下来,嫣然一笑道:
“师父养我长大,我当然要陪师父到老!”
空无的脑海里,还是顾翩翩童年时期,扎着两个马尾辫,左手一只蝌蚪,右手一只麻雀,走路摇头晃脑的呆萌模样。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天真的孩童,已经长成一个明艳的女子,并嫁作人妻。
看着依然和小时候一样,走路老是喜欢蹦蹦跳跳的她,空无笑了笑,几分无奈,几分宠爱。
“当心些。”
“你小时候跳这几个阶梯,可没少摔跤。”
“最严重的那次,还磕掉一颗牙,可还有印象?”
顾翩翩当然有印象。
那是她第一次掉牙,以为牙齿再也不会长出来,一辈子都只能做个缺牙巴的她,躲在后山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空无找到她,耐心地将换牙的知识给她讲了一遍又一遍,她那无以言说的悲伤这才止住。
同顾翩翩一起从车上下来的霍清昂,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后。
她脸上如此发自肺腑的清澈笑意,只有在空无面前,才会出现。
不在空无身边的她,时刻保持着一颗超强的戒备心,与万事万物间都好似隔着一层薄膜。
若有所思的他,开始反省:
是否是自己这个盟友不够尽责?
不然为什么没能带给她……如在空无身边一样的安全感。
……
午后,阳光透过树林,倾洒在山间,斑驳的光影随风摇曳,好似一幅动态的画卷。
霍震云和霍砚,手提竹篮,肩扛锄头地跟在空无身后,准备前往菜地,栽种雏花。
顾翩翩和霍清昂的任务,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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