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拨款下来的前一天,村长有些着急地跑来找了林溪。
而且还是在大半夜,林溪正睡得香着呢,一下被一声短促的敲门声给惊醒。
开了门见是村长,还觉得奇怪。
“村长,怎个啦?”
“出大事咧!”
和以往见到的村长不一样,这时候的村长满头大汗,像是跑着来的,说话的时候还在喘着粗气。
“怎个?慢点说。”
“方平…方平他又来找俺要钱咧!”
“他找恁要钱?”
村长急得团团转,“他还说,要是俺给不出来,就要把事情捅出去!这可咋个办好嘛?”
“这小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这些都莫得用,现在该怎个办?这事要是捅出去,俺下半辈子就都在牢里了!”
“叮”地一下,林溪好像连通了线索,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还不是恁当初脑子发热,做出那事来!”
“俺怎个知道她在家嘛!俺就是想去拿个借条回来,谁知道就碰上哩!”
“恁现在一五一十把那天的事情说清楚咯!要不得,神仙都帮不到恁!”
村长唉声叹气,又是坐下又是站起,喝了好几壶茶才开口。
原来村长先前有个不好的毛病,爱赌,倒也堵得不大,家里人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后来他认识了方平爹,开始玩起了炸金花,这玩意儿别看一把不大,可是一天下来有时候能输上好几千!
那在他们村里来说可了不得了,谁一天能挣一千块!
自然村长家里人就赶紧把钱口子给收紧了,生怕村长等会儿连家底全给赔进去。
可村长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犯了瘾就总是手痒痒。
有一回欠了赌场钱,差点要被剁手了,只能找癞二狗爹借了点。
后来一听癞二狗爹死了,他就想着不是说人死债清么,他就想把那借条拿回来。
本来早先打听好了,癞二狗娘出门去了,他才赶紧从铺子跑过去,想着赶紧把借条给拿了就万事大吉。
谁知道就正好碰上了癞二狗他娘,两人都先是吓了一大跳,而后癞二狗她娘就要叫,村长哪敢让她张口。
赶紧就把嘴巴给捂上了,又害怕自己今天这事被癞二狗他娘说出去,总之当时又慌又乱,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刀子已经在癞二狗他娘胸上了。
他实在是害怕惨了,所以连刀子都忘了拿,就赶紧翻墙从后边跑了。
后来他害怕有人看见自己从癞二狗他们家出来,警察一问起来,再看到那刀,那他十有八九就得进局子去。
所以就跑到了刘老二这儿,让他帮着扯一个谎。
就说那时候看着一个像是癞二狗的人影着急忙慌地从窗户那儿逃走了。
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村长也没和刘老二细说。
听完这个,林溪明白了方平原来是拿着刀子在威胁村长。
不得不说,方平还是有点脑子。
本来这刀子交给癞二狗,真相就水落石出,他也能不受癞二狗的要挟。
“上回方平来找恁,是不是被癞二狗撞见了?”
“是啊!还好他是个傻子,不过他来滴时候,俺正给方平钱,俺还特意逗癞二狗,说这是让方平帮忙买东西的钱。”
估计癞二狗只知道方平找村长威胁要钱,但是不知道什么事。
而他一去问,方平就表现得很紧张,这才让他抓住了把柄,好找方平要钱。
方平怕是打算先压榨完村长的钱,最后再给癞二狗卖个官司,说有当年杀了他母亲的线索,再能把那五十万再给要回来。
反正这事情,他最多落得个私藏罪证的罪名。
这么算起来,刘老二死得倒是不冤,作伪证可是极大地干扰了警察办案。
加上主要证物又被方平他们家给拿走了,这案子结不了案也是正常。
就是可怜了癞二狗,以为自己现在占了上风逼人拿钱,实际上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骨子里的。
还有这村长,平日里看着规规矩矩,做事也一板一眼,没想到背后竟然是这么个罔顾法律的人,还想着将自己杀人的事情一瞒再瞒。
“恁不要急,俺有法子咧。”
“真滴呀?”
村长眼里顿时亮了起来,两只手抓住了刘老二的袖子,满脸的期待。
“恁等着瞧,这事俺给你解决咧。”
“那可太好咧!这事一直悬在俺心头,俺都好久没睡过个安稳觉咧。”
“恁就放心大胆地睡,包在俺身上。”
送村长走的时候,林溪已经很清楚下一步她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