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碎瓷片。那名奉茶的管事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其余几人皆是一惊。冯太尉怒道:“怎么回事?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管事都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总管左右看了看,随后轻叹口气,站出来说道:“老爷,昨晚的事,小的们尚未查清楚。”
“还没查清楚?!”冯太尉爆喝一声,愤怒地起身走到总管和众管事面前,一面快速地来回走着,一面指着众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一群废物!这么点破事儿就查不清楚?嗯?昨晚究竟是人是鬼?给我查!”
“呦!冯太尉冯大人这是要查什么啊?不妨说来让本殿下听听,本殿下也好出出主意帮帮忙不是?”一个清丽的女声骤然响起。
正在大骂管事们的冯太尉猛地顿住,随即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来人。
亦菱大摇大摆地走进前厅,身后跟着一群人,黑压压一片,将前厅的门口都堵住了。
一名家丁打扮的人费劲地从亦菱身后的人群中挤出来,诚惶诚恐、连滚带爬地扑过来,“老爷,老爷!这位自称是齐王的人突然闯入冯府,小的们拦都拦不住啊!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啊!”
冯太尉冷冷地扫了一眼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丁,并没有开口责骂,只是转而又盯着亦菱,语气颇有几分不客气地问道:“齐王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亦菱眸光一凛!冯太尉虽然之前就气焰嚣张,但是也不至于见了面连句客套话都不说,今天竟如此反常,如此有恃无恐,恐怕不止是因为昨晚冯府发生的事导致心情欠佳吧?
亦菱冷笑一声,“本殿下为何要来这里,冯太尉恐怕不会不知道吧?”
冯太尉亦是冷笑,“齐王殿下要做什么,本官怎么会知道?笑话!”
亦菱冷声道:“既然如此,本殿下就告诉你,昨晚有来路不明的刺客闯入了齐王府,后来都逃走了,本殿下的侍卫一路跟随,最后看到那些人进了冯太尉大人的府中!冯太尉大人,难道不需要给本殿下一个解释么?”
冯太尉闻言冷哼一声,“什么刺客,本官可不知道,齐王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亦菱万分不屑地撇嘴一笑,“既然冯太尉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可莫要怪本殿下不客气了!来人呐,搜!”
冯太尉双眼圆睁,怒喝道:“谁敢?!”
但是没有人搭理他,随着亦菱一声令下,跟随亦菱而来的一众人就像一阵风一样,呼的一声集体离开了前厅,向冯府各处四散开来。
冯太尉在后面气急败坏,直跳脚,“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拦住他们?!快去!”
不多时,亦菱和容卿、洛沉碧二人就落在了静儿昨晚所说的那个院落内。
院落位于冯府内院北部晚春楼的后面,没有名字,整座院落显得幽静至极。寒冬刚过,初春悄至,院落内一个不大的池塘内的冰雪早已化开,初春的阳光下闪动着粼粼的波光,池塘边几株垂柳长长的柳枝上,已经泛出嫩绿的新芽。庭院不大,其内仅有一座正房,两座厢房。
亦菱、容卿和洛沉碧三人将整个庭院和所有的屋宇房间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却是一点发现都没有。屋内各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一个人都没有,连一名家丁仆侍都看不到。显然是没有人住的空置的庭院,但是仍旧有人每天来清扫。
站在正房门口的石阶上,亦菱环顾四周,大为不解,这明明就是静儿昨晚所说的那座庭院啊,不是说庭院内有奇怪的武功高强的人么?怎么连个人影儿也瞧不见?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莫不是有什么机关密室之类的地方?
亦菱转身问容卿和洛沉碧:“屋内可有隐藏的暗室密室一类的地方?”
洛沉碧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方才都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一遍了,这三间屋舍都是普通的屋子,绝对没有暗藏机关。”
亦菱失望地轻叹一声,忽然看到容卿高深莫测地看着院中的池塘,不禁眸光一闪!激动地问道:“容卿容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说罢也看着院中的池塘,眼睛一眨都不眨,在水面上和水中拼命地找着线索。可是她的眼睛都被湖水反射出来的阳光给晃到了,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容卿缓缓地道:“正如沉碧所说,这座园子内的确没有隐藏的暗室。不过,正房内却有些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亦菱回身便又进了屋子,站在外间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哪里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