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鸟?长着人脸的鸟?”我愣愣的看着忆梦,完全无法理解这名字的含义。
“传说五色鸟身体长着斑斓五色的羽毛,非常好看,但其头部却是一副人的面孔,并且相传五色鸟是一种凶鸟、祸鸟,它能带来不祥之兆,所到之处便定有祸患发生。”
“凶鸟?这将军脑瓜子进水了?用这等凶鸟雕刻棺椁?”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将军路子也太野了。
“乱说,你应该说其善后之人疯了,墓主可是死人。”忆梦对我所表达的逻辑性给予了极度鄙视。
“奥,对对,将军已经死了,那就是他的家人脑子进水了,谁能给纹这东西,得有多大的仇!”我重新组织了语言,再次气愤的说道。
“等等,黄粱,你说的对,没人会对已故的家人棺椁雕刻如此之物,除非…”忆梦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除非什么?你快说啊。”
“啊,我的天啊,黄粱哥哥,你快来。”还没等忆梦反应,雪娅的尖叫声突然传来,我和忆梦赶紧跑了过去。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具人的尸体,已经通体发黑,面容溃烂。起初我们以为是独眼,但经胭脂查验后发现并不是,因为这具尸体的身高和穿着都和独眼不同,而且这具尸体虽然面容溃烂,但双眼健在,与独眼特征不符。
“从体温判断,这人刚死不久,最多也就就一柱香时间,死亡原因应该是身中剧毒,具体中的什么毒现在还不得而知。”胭脂简单和我们描述了死者的情况。
“这个洞穴里还有别人?我们一直没发现啊!”雪娅有些害怕的向忆梦靠了靠,下意识的左右打量着墓室。
“还是赶紧找出口吧,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雪娅。”说着,忆梦搂着雪娅便继续察看墓室墙壁。
“胭脂,你怎么想的?”眼看胭脂还在继续查验尸体,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胭脂拨开死者的上衣,腰间拴着的一条红布格外扎眼。
看到这条红布我大吃一惊,对它再熟悉不过了。
曹军此次前往深山秘岭,全因前方战事吃紧,为了保证军饷供应出此下策。曹军心里明白,那盗墓摸金的勾当有违先人古训,有损阳德,必然会招之不良之事,也是图个心理安慰,军内规定,所有参与的士兵都需在腰间系上红布。除了雪娅之外,我们其他人都按照规矩腰间系有红布。这么说来,此人就是曹军之人。
“胭脂,这是曹军的人?”
“对,我说怎么好像见过,曹军的人为什么要进入墓室?”胭脂愣愣的看着尸体,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
“我说,别想了,先找出口为妙!”说完不等胭脂反应,我便径直向石质棺椁走去。
就在这时,墓室内的油灯如风吹一样,火光快速左右颤动,有的甚至熄灭。紧接着棺椁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石棺盖正一点点的打开,发出石板摩擦的嚓嚓声响。
“我kao,快跑,诈尸了!”我歇斯底里大喊着,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