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睡火莲,一切尽在不言中。
荀姨有些生气,猜到了什么,“还是为了他?”
姬流玉见状,都不敢点头了…
荀姨叹了口气,“流玉,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什么?执剑者,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
“你在小小年纪时,剑术便能够超越我,就是因为你的性子。不悲不喜,不偏不倚,是天生的剑器。”
“如果,一旦对谁动情,让他成为了你的特殊。那么,你的剑,果真还是天下无敌吗?”
姬流玉对世间感情接触不算深,也是近日才多有体悟,她只是不解,“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只要变得比以前更强就行了。”
荀姨,“不,你还接触的太浅,漂亮的男狐狸精,就是会骗人!”
姬流玉默默喝了口水,“其实,也还好吧…他也不是总骗人的。”
她刚说完,就被荀姨瞪了一眼,对方颇为恨铁不成钢,“这就帮人家说上话了?”
欢欢在旁边听的分明,心想这位奶奶?是在娘亲面前编排爹爹呢!
这怎么行,她要为爹爹冲冲冲!
“不是的,在我们家,我娘亲最大,爹爹排最后。而且爹爹可宠娘亲了,不然他们怎么会生我和哥哥。爹爹和娘亲的感情就是超级好,羡慕死一片外人!”
此话一出,荀姨更加不可思议了,“什么哥哥?敢情你们还生了两个?!”
姬流玉默然,有点尴尬。
一想到君夜澜那张高贵冷艳的拽脸,荀姨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太好。
她还是有点不死心,“你不是想要我养的千年睡火莲吗?此等珍宝往往可遇不可求,你若不能在它盛放时摘下,它便是无用。”
“而想要它盛放,就需得用摘采之人的心头血浇灌,且是要至纯至烈之血。你对他的情意但凡有那么一点不纯不浓,就无法摘下这朵睡莲。到时候血白流不说,还得白白浪费修为,这种蠢事咱们还是不做了…”
荀姨说着,心里在不停祈祷姬流玉望而却步,她的小玉玉最会权衡利弊了,才不会为那只狐狸做到这一步呢。
那可是心头血啊,弥足珍贵,流了还得花好长时间补回来。
姬流玉了然,“原是如此,行吧。”
见她一脸淡定地走向沟渠,荀姨满脸问号,“不必吧,何必如此呢?”
“他也为我做了很多。我想…回应些什么。”姬流玉说这话时,有些踌躇,“我从前不太懂这些,也不觉得感情是需要回应的。”
“当然,现在我依旧这么觉得。但只有他,让我觉得特别。”
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告诉他些什么,甚至与他分享些什么…
喜怒哀乐,日常的琐碎小事,总之什么都好。
这是一种很奇怪微妙的变化,可是她却不讨厌。
她说完,静静地献出了自己的心头血。
看着她坚定的背影,荀姨沉沉叹了一声。
玉玉,你自然会觉得他特别,
因为他对你图谋已久。
即使这种“图谋”连彼时的君夜澜自身都尚未察觉,可她作为旁观者,却看的门清。
所以她才不喜欢君夜澜,
毕竟狐狸啊,总是会盗走世界上最好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