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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老板陆仲文是个经商奇才,十几岁和父亲经商,行事老练果断,才短短数年的时间,就将原来的产业翻了一倍不止,后来他又将看中了钱庄的生意,奈何手里银钱不足,将手里的祖业承租出去了几年,才有了这天成钱庄。
而叶长歌又打听道,前几天当年那些租赁出去的祖业,到期已经被陆仲文收回来了,现在一些人都在传,以陆仲文的能力,不出三年,陆记钱庄便会一跃而起,超过宝丰钱庄称为天离第一大钱庄。
叶长歌站在天成钱庄前,门口的小厮见她一身锦缎华服,忙殷切的上前道:“小姐是兑银还是储银?”
“储银——”叶长歌示意玉墨将包袱里的银两交给账房先生清点,自己则坐在一旁的靠窗的雅座上,有小厮奉茶,叶长歌四处打量,这天成钱庄人来人往,非富即贵,举止行动也十分有礼得体,伙计们办事也井井有条。
账房的人动作极其利落,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人送了盖了红章的银票来请叶长歌过目。
叶长歌只扫了一眼,并不接过,道:“我要见你们陆掌柜的。”
一旁的小厮十分的有眼色,马上带过来一位老先生,那老先生恭敬的行了礼,客气的道:“这银票是在下过手的,不知有哪里不对。”
叶长歌起身虚浮了一下,又回了一礼道:“有些话只能同陆掌柜说,劳烦通报一声。”
那人见叶长歌也并不是一幅无理取闹的做派,心中疑惑,叶长歌也不急,她知道想见到陆仲文并不简单,她真挚的道:“先生只需告诉掌柜的,我姓叶即可,若是陆掌柜还不愿见我,我定然不再纠缠。”
那先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叶长歌一眼,只见她衣着贵气内敛,又是姓叶,不敢擅做决定,于是拱手作揖道:“还请小姐慢等片刻。”
说着快步进了内室,不多时,就恭敬的请叶长歌进去。
后面是个十分的典雅的偏室,桌椅都是上好的檀木,室内不熏香都有一种淡淡的沉香,窗边站了一人,听见了脚步声,转过身来。
是个极为普通的长相,身形微胖,只是一双眼睛极为精明。
“不知道可是下面的人没招待好叶小姐——”陆仲文笑着,但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叶长歌也不客气,她知道和这种商人打交道,虚礼是没用的,只有最简单的利益才能打动他们。
叶长歌将才收到的银票放在桌上,陆仲文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叶小姐这是何意?”
叶长歌笑了笑,在那张银票上点了点,笑道啊:“陆掌柜信不信,区区这百两就可以让天成钱庄倒闭?”
陆仲文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的道:“叶小姐若是喜欢说笑,不如去旁边的茶楼,何苦来消遣在下。”
“陆掌柜,为何宝丰钱庄在天离屹立几年不倒?”叶长歌也不在意陆仲文的笑意里的轻蔑。
“做钱庄,自然是信誉优先,宝丰钱庄成立数十年,未曾出现过错账赖账的情况,自然得人心。”陆仲文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