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脉,只不过是受惊过度,惊厥过去了,服上一两剂安神药便可,南宫羽闻言,也放下心来。
“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南宫羽端坐在上首,盯着秋霜问道,那眼神里阴狠。
秋霜吓得跪倒在地,抽噎道:“今日……今日本是三小姐和落雪轩那位同乘一辆马车,二小姐自己一辆马车一同去了西市街,然后三小姐和二小姐一同去了流觞阁,却不想偶遇了明王殿下,说了没几句,三小姐一个不高兴就先坐马车离开了,落雪轩那位没了马车,二小姐好心,与她公乘,谁知道回来的路上马发了疯,往城外跑去了,然后就发现小姐晕过去了。”
“受惊?”南宫羽疑惑道。
先不说这将军府的车马都是有专人挑选的,怎么一次两次的都发生这样的情况,而两次那丫头都在场,不难让她不怀疑。
“是的,就是原本走的好好的,突然就十分暴躁的翻蹄子,拉也拉不住,明王府的两位侍卫都没办法。”秋霜连连点头,生怕南宫羽一个不高兴,将过错落在自己的身上。
“也就是说,后来马车上就那丫头和宁儿了?”南宫羽追问。
“还有那个叫玉墨的奴婢,她似乎会点手脚功夫,不过她也拉不住那发疯的马,只跟着马车一路往城外跑了。”秋霜一五一十的道。
“贱婢……”啪的一声,南宫羽一巴掌甩在了秋霜的面上,立时,秋霜的脸上就印上了一个通红的手掌印,她也不敢呼痛哭泣,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任由小姐单独和落雪轩的在一处,好在今日宁儿无事,否则任你十条贱命也赔不起。”南宫羽轻蔑的斥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夫人饶命——”秋霜砰砰的磕着响头,不断求饶道。
此时,外面有人回禀柴嬷嬷把叶长歌带来了,南宫羽平了火气,不耐烦的骂道:“还不滚下去照顾二小姐……”
秋霜如蒙大赦,慌忙起身,往内室去了,叶长歌进来时,就见到南宫羽坐在上首,面如寒霜,柴嬷嬷上前在南宫羽耳边轻语了几句,南宫羽脸色变了又变,随即换上了一幅怜惜的神色道:“我听秋霜说你也受伤了,正巧大夫也在,一同瞧了,你父亲回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二夫人何必这样惺惺作态,想试探直说。”说着叶长歌挽起手腕来,只见手腕处,青肿一片,比之前更严重了些。
南宫羽神色讪讪的,叶长歌道:“我也知道二夫人想说什么,今日的事情,与我无关,且若我真的想对清宁小姐做些什么,她就不是只是吓晕这么简单了。”
南宫羽的心思被戳穿了,她对柴嬷嬷使了个眼色,柴嬷嬷会意,打发了屋内侍奉的丫鬟,又将房门轻轻的掩上,南宫羽这才露出了高傲的神色,扬声道:“长歌小姐好本事,当日近进府,便有受惊卧病,现如今,再次惊了马,你倒是安然无恙。”
“人嘛,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同一件事情吓到,二夫人说是么?二夫人既然不信我说的话,大可去查,不如夫人查查为何清雅小姐擅自借走了我的马车,也顺便查查,为何明王殿下那两个侍卫,从始至终没有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