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来晚了!”欣长的身躯虔诚地向着遗照鞠了一躬,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向前排,在看到恩泽西时,他显然有些意外,却也没多想,径直走上台,一把抱住了莫雅儿。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修一的意外到来,让莫雅儿打破了沉默,伸出自己的双手,也紧紧地抱住了他,哭得很心碎,很难过。
“好雅儿,别哭,要坚强,嗯?”他温暖的大手,缓慢地拍着她的后背,磕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七上八下地抽泣,断断续续,“我知道,我知道…”
底下的宾客们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很明显的是,能让莫雅儿放下防备,毫无顾忌大哭的这个人,在莫雅儿的生命中一定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我会在这里陪你,是我不好,回来晚了!”修一在她的耳边低诉。
莫雅儿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一些人在底下暗自叹息,也有人为这样的一幕而眼红,比如,恩泽西;再比如,卫子衡。
当然,个人心怀鬼胎,谋的是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于是,葬礼有了戏剧性的改变。
接下来的时间,修一在台上大大方方地发表了自己的哀悼词,并提及了儿时跟雅儿跟莫叔叔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还有他心中的那个伟大的商业家。莫雅儿站在他的身旁,默默地听他把过去的记忆翻开,讲到动情时,她就跟着在一旁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然后,继续凝视着他发言。
恩泽西嫉妒地发狂,他好想冲上去,与台上那个小女人并肩站着,一起面对这突如其然的伤痛;可是,这一刻,他没有资格那么做,他嫉妒修一跟她之间的感情,痛恨自己一无是处,尤其不被她需要。
那双阴鸷的黑眸不自觉地看向他二人间的对视,至每个小动作。
他该怎么办?为什么心那么痛?
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那种穿胸裂骨的痛。
难道自己才是那个可恨的插足者吗?
“最后,感谢大家能够在百忙中来到这里,跟我们一起追悼叔叔……”修一绅士地再次弯腰鞠躬,沉重的面容表示了他刚丧失了至亲,莫雅儿看了他一眼,也深深地弯下了腰。
伴随着哀乐的响起,大家吟唱着教堂之歌,听着教父的声音在耳边念叨:“他的灵魂将升入天堂,他的精神将与我们的耶稣同在……”
仪式末了,水晶棺被工作人员庄严地抬上殡仪车,送去了火葬场。
接连到下午,莫雅儿都在修一的陪同下,把所有事项安排妥当,宴请亲友,墓园下葬,忌坟。他在她的身边呵护着她,搀扶她,陪她说话,甚至偶尔帮她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这些,通通都被恩泽西看见了。
他想过要上前劝慰她,却始终没鼓足勇气那么做,只因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而且他也看到,是因为修一来了,莫雅儿才稍稍有了神采。
可惜,他代替不了他!
*
直到当天晚上,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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