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烟拈起头发,在灯光下一照,指给楚逸寒:“颜色是红色的。”
楚逸寒靠近一看,发丝的颜色果然是红色的。
“据我所知,东乌那里的人,很多都是红头发,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找线索。”
有了这个线索,慕瑾烟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也有心情陪小海玩了。
她命人在后花园里做了一个秋千,天气好的时候,就和小海一起坐在上面晃悠。小海是男孩子,胆子总是比较大,拼平淡的玩腻了,就想玩刺激的。
他站在秋千上,让慕瑾烟晃得高一些,一开始慕瑾烟不同意,后来想有自己在一旁保护,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便答应了小海。
正巧上官潋从后院经过,看到两人玩秋千玩的开心,也想加入。
“好啦好啦,别玩了,看你一头的汗。”慕瑾烟把小海抱下来,一转身,就看到上官潋站在身后。
“小王爷,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干什么?”慕瑾烟拉住他,想把他带回房间。
上官潋看着秋千,别扭道:“那个……你们玩的那个,能不能给我玩一下。”
“你还真是个小孩子。”慕瑾烟放开他,“可是,那个很危险,你不能玩。”
“就玩一下。”
“不行。”
“就一下。”
“半下都不行。”
上官潋泄气了。
“娘,让上官叔叔一下来玩吧,很好玩的。”小海跑过来,一脸兴奋地拽住上官潋。
“好啊。”上官潋的眼睛又亮了。
“真拿你们没办法。”慕瑾烟叹口气,“好吧,但是一定要小心。”
“嗯。”小海用力点头,然后拉着上官潋跑了。
慕瑾烟坐在一旁看两人玩,忽然觉得这个场面很温馨,有种家的感觉。
父亲,母亲,孩子……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可以一家人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分开。
“上官叔叔——”突然,传来小海惊恐的呼声,慕瑾烟抬头一看,上官潋脚下打滑,竟从荡得很高的秋千上摔了下来。
来不及多想,慕瑾烟立刻飞身而上,伸手去接上官潋。
“砰”的一声,慕瑾烟和上官潋一起重重落地,慕瑾烟被他压在身下,两人刚好以嘴对嘴的姿势叠在一起。
小海跑过来,弯下身子,看着上官潋,好奇地问道:“上官叔叔,你的脸怎么红了?”
慕瑾烟差点笑出声。
“我哪有脸红,小孩子别乱说。”上官潋狼狈地爬起来,脸红得就像熟透的虾子。
“咦?没脸红,难道我和小海眼睛都花了?”慕瑾烟也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尘。
“不跟你们说了,我回去休息了。”上官潋又羞又气,瘸着腿一瘸一拐走了。
慕瑾烟在他身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小海仰着小脑袋,一副很不解的模样:“娘,为什么你们嘴巴碰嘴巴一下,上官叔叔的脸就红了?”
慕瑾烟一怔,这个问题……
太搞笑了!
“因为上官叔叔脸皮薄。”
“脸皮薄就要脸红吗?”小海更不解了;“那娘就没脸红,所以说,娘的脸皮就很厚,是吗?”
呃……这是什么话。
怎么听怎么像骂人的。
慕瑾烟晃晃脑袋,打算不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缠。
“小海啊,你先自己玩,娘去给上官叔叔熬药,你要乖乖的,不许玩危险的游戏,听到了吗?”慕瑾烟摸摸小海的脑瓜。
“嗯,我听话,娘放心去吧,小海绝对会很乖。”小海挺胸抬头,表示自己是乖宝宝。
“嗯,小海最好了。”慕瑾烟在小海额头上亲了一口。
离开后院,慕瑾烟回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上面记录了上官潋各个时期的病况以及症状,虽然最近病情有所稳定,但只是表面现象,如果不彻底根治,那么他的寿命会大大缩短,也许连一年都活不过去。
该怎么办呢?
“慕姑娘。”有丫鬟敲门。
慕瑾烟打开门:“什么事?”
“这是小王爷吩咐给姑娘的冬衣。”丫鬟端起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件雪白的披风,慕瑾烟拿起一看,竟是
由雪地貂皮做成的。她记得,这似乎是皇帝赏给上官潋的,而且只有一张。
他竟然把这么珍贵的雪地貂皮给了她,难道说,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打动他的。
美男,一定会手到擒来。
收下披风,慕瑾烟正准备放进衣柜,突然想到小海在外面玩一定很冷,把这个给他批,可以起到很好的御寒作用。
带着披风来到后院,却不减小海的踪影,这个调皮的小东西,嘴上讲得好听,实际总给她惹祸,自己要照顾上官潋的身体,还要体谅楚逸寒的心情,本来就够烦了,小海还不让她省心,每天担忧来担忧去,她觉得自己就是个陀螺,没有停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