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站着和你们说话了啊。他们肯定找不到开发商啊,因为那个开发商已经破产了,这个地已经全权交给我们了。现在的物业,也是去年业主们和我们商量,重新聘请的。”
我和魏离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潘鸿飞打开小电壶开始烧水,看样子还是准备泡茶。
“铁观音、普洱、碧螺春、茉莉花,你们想喝哪个?”潘鸿飞谄媚地问,手势娴熟地洗起了茶具。
魏离又想拒绝,但是被我阻拦了,看潘鸿飞的架势,这茶我们是喝定了。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
“铁观音吧。谢谢潘主任。”我说。
“哪里哪里。”潘鸿飞笑了,烫过三遍茶叶之后,给我们各自倒上了一小杯极浓的铁观音。
“看来今晚要入睡难了。”魏离小声嘀咕。这一小杯茶的提神功效抵得上三杯咖啡。
“潘主任,请问您认识一个叫聂大钧的人吗?”我嘬了一小口茶,问道。
潘鸿飞拿着茶壶的手顿了一下,脸色黑了下来,阴阳怪气道,“认识啊,怎么了?今天是他叫你们来的吗?”
“听说您之前和他有过冲突是吗?”
潘鸿飞没有否认,“几句口角而已。那个人搞了个什么反扩小组,联合几个业主和我们闹事。”
我和魏离互看一眼,问道,“您知道他今天早上死了吗?”
潘鸿飞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警官,你可别开玩笑,这不可能吧。我不久前才见过那家伙。”
“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惨。被人谋杀。”
潘鸿飞仰起头,一口气把一小杯浓茶喝了下去,我真怕那滚烫的茶水把他那肥大的喉管烫着。
“警官,你们不会是怀疑是我干的吧?”他瞪圆了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潘主任,我们现在只是想了解情况,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今天早上六点四十五这个时间段,您在哪里呢?”
潘鸿飞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明白了我们的来意。虽然我们嘴上不说他是警方怀疑的对象,但行动上却是在查他的不在场证明。
他双拳紧紧地握着,粗大的脖子都涨红了,“我......我在家。”
“有人能为您证明吗?”
“我.....独居。”
“那也就是没有人能为您作证案发的时候您不在现场,对吗?”
潘鸿飞的脸涨得通红,像一颗注了水的转基因西红柿。他“腾”地站起来,大声地喊道,“你们就是在怀疑我!那个聂大钧,自己出事了还拉我下水,真有他们的!”
我和魏离也站了起来。魏离安抚道,“潘主任,您冷静一点,事件还在调查。如果您有任何不在场证明,请提供给我们。警方现在正在排除每个人的嫌疑。”
“我没有!我没有!就是独居!你们有本事就抓我吧!他自己家的事情还一箩筐呢!还想把这锅安到别人头上!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心!”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魏离不断地说了些好话,他都没能完全缓和下来。对后面谈话中提出的问题,有着很强的反抗情绪。当我们走出规划局的时候,他还在背后喋喋不休地骂个不停。
“老大,你怎么看?”魏离问。
“不好说。现在领导班子里面有这样素质的人,敢对警方大吵大叫,还真让我诧异。让娇娇他们调查一下潘鸿飞的背景吧,我觉得他极可能涉黑。不过,他刚刚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下午五点,“这样吧,魏离,你明天先去邱梅家,和他们聊聊反抗小组的具体情况,特别是聂大钧和潘鸿飞的那次争吵的缘由。我明天会先去见一个人。那人之前的说法,让我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