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讲课。”
舒泯刚洗干净手进来坐下,不平先生拿了把不知从哪里偷来的团扇摇着,颇有几分惬意。
若那把绣了鸳鸯戏水粉嫩嫩团扇不那么违和的话,或许能给他添上几分潇洒。
“噢?”舒泯从团扇上移开视线。
“教了你这些时日,也该验收一下成果了。看看学生你学得怎么样。”
不平先生顿了顿,“顺便调整一下老儿的讲课节奏,若是太快,怕学生你跟不上。”
“这些也不能看噢。”不平先生拿出舒泯厚厚的一摞笔记放在一旁,掏出一把瓜子嗑起来,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舒泯正了正衣裳,端坐着朗朗开口,“所谓《大学》,是为修身立命之根基。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其意在教导……”
天色一点点黑下去,舒泯讲得十分流畅,从书本的内容到不平先生教的解析再到自己的见解,都讲得十分有条理。
不平先生目瞪口呆,搓搓手,将手上的瓜子壳搓干净,认真地打量着舒泯,忍不住赞叹道,“小丫头子,你可以啊,都记住了?”
舒泯笑了,自己并不是天选之子,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有聪慧到反人类的程度。
自己掌握在手里能改变命运的东西,无非是努力二字而已。
“是先生教得好。”
舒泯抓了一把瓜子嗑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不平先生。
这话虽然语带戏谑,但却是舒泯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不平先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虽然看上去一脸不靠谱的样子。
不平先生听舒泯这话,立刻自得起来,“嗨,老儿当然教得好。从前在乡下教书的时候,出了好几个秀才呢。”
说到这里,不平先生懊恼叹了口气,“可惜了,没有一个入仕的,要不然老儿也不用在这鬼地方遭罪了。”
他瞥了瞥舒泯,“小丫头子你倒是够用功,只可惜是个姑娘家。”他把团扇啪地朝桌上一拍,十分生气的样子。
“说来真是迂腐,大周开国之时,女子尚可入朝为官,现如今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舒泯倒是不知道,不禁好奇地询问道,“怎么原先女子是可以为官的么?”
不平先生点点头,“是。此事说来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传奇人物——大周后。
大周后是大周开国皇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唯有她被后世称为大周后,其余的都不过被称为周后而已。”
“大周后?怎么我半点没有听说过呢?”舒泯不禁有几分纳闷,如此被后世传颂的人物,自己从小到大却从未听过有关她的只言片语。
不平先生手中全团扇轻动,喝了口水,清了清喉咙,“那今日便不讲课了,老儿好好给你讲讲大周后的故事。身为大周子民,自己国家的历史可不能不知道。”
“从哪儿开始讲好呢?”不平先生微微皱眉,“有了!便从大周如何开国讲起吧。
众所周知,大周是天朝上国,周围小国莫敢来侵,即便是如今虎狼一般的东余国,动手之前也得思量再三。
这几年也不过是在边境试探着作祟而已,真正要采取什么大动作,还须得仔细考虑考虑。
但三百年前东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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