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说到这里,已是声色俱厉。
同在场中,那被鸠摩智视若无物的段誉与崔、过二人闻言也不由颔首,显然包不同这话说到了他们心上。
而其中那段誉虽说迂腐了些,但一路走来早将鸠摩智这番僧的内里看了明明白白,知晓这鸠摩智实在是个五毒俱全的角色,全无一点高僧气度。
当下他心中一动,想出了一个妙计。
依他看来,这位慕容公子虽然当初在南诏的时候与他们兄妹生过冲突,但那是他们兄妹纵马冲撞在先,大大的罪了人家,才遭了那么一番作弄。
如今刚刚看到了叶山海处理寻仇之事的气度能耐,他顿感这慕容公子在武林中“南慕容”的诺大名头绝非幸至。
这样一来,若是今日借上一借这位慕容公子的威风,说不得解决这个番僧的挟持岂不是手到擒来。
当下也是不由大赞道:“是极,是极。这位包大爷说的极是在理,你这番僧硬生生要说小生身具上乘武功,这岂不是指鹿为马。”
一时间,小阁中人声鼎沸,个个义愤填膺的怒视鸠摩智。
面对这等众人声讨,鸠摩智却是依旧不为所动,面色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只是双手合十轻轻的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便瞬间将无数杂音压下,让场中众人只觉呼吸难畅,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让他们又惊又怒。
而鸠摩智不发一言,依旧看向了叶山海。
等待着这个正主回答。
依他看来叶山海功力高深,必能看出段誉身上的不凡之处,这六脉神剑有是没有自然不难判断。
只是被所有人炯炯注视着的叶山海这一刻却是面露微笑,让众人看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登!登!登!
叶山海搁在桌面上的手轻轻的敲击起了桌子,似乎是在暗中考量,但这几声震击传出,却是瞬间之间将那鸠摩智的气势破去,让所有人立刻感觉到心神一轻。
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片刻,欲待对这番僧口出恶言,却又心有余悸。
不过,在这一片沉寂中,叶山海终于开了口,声音在这小阁中清晰可闻,只听他笑道:
“大师,本来您与我父交情深厚,我这个做晚辈的只当尽力而为满足您之所求。”
“只是正如包三哥所说,这位段誉公子毕竟是堂堂的大理世子,我慕容氏虽然不曾怕了,但也不必以活人献祭,凭空的造了杀孽。”
“只是小侄今日若是说出个‘不’字,您又欲待如何呢?”
叶山海此言吐出,虽无什么锋利的词藻,只是平平淡淡说出,却是不由自主的让在场中人心中一凛。
让众人想到,这位慕容公子想必是怒到了极点,这才这般寻常做态。
对面,鸠摩智闻言也是心中暗惊,他也是想到了这一节,本来他来时便对此没有报过太多希望,欲待额外使些慕容氏极为感兴趣的条件如复国,来打动叶山海。
只是那些条件,依他身份也是大有不易,便思付着试上一试往日交情和这吐蕃国师的威势。
看这慕容氏是否愿意通融。
只是粗粗一试,不料这叶山海便这般做态,不由让他心中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