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随着她那一声师父,她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泪水。
司墨衍另只手抚上她那滴泪水,心脏,突然有股窒息般的疼痛感。
那是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她那声师父,那滴眼泪,好像触动了他灵魂深处的某根神经。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深眸里情绪翻涌。
他俯首,亲了亲她额头,“别怕,我在这里。”
不知是不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她从噩梦中抽离,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司墨衍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许久。
……
贺家。
贺夫人召集了贺家长辈和亲戚,她提出跟贺修远解除母子关系。
反应最大的要属贺二叔和贺二婶。
“大嫂,当初你生不出儿子了,我们将修远过继给你,你才能免除那些闲言碎语,坐稳大房长媳位子,现在修远只不过识人不清,犯了点小错,你就要跟他撇清关系,你做人未免太过凉薄无情了!”
“我凉薄无情?”贺夫人眼中泛起泪花,“我嫁到你们贺家时,贺家面临破产,若不是我将大部分心思花在工作上,忽略了对我亲生儿子的照顾,他怎么可能被人贩子拐卖?”
“这些年,我对修远如同亲生儿子,将心思都花在他身上,希望他能成才,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贺修远跪到贺夫人跟前,“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看到贺修远给贺夫人跪下,贺二婶十分心疼。
“大嫂,你要跟修远解除母子关系,你是找到自己亲生儿子了吗?”
贺夫人紧抿了下双唇,喉咙又涩又哑,“没有。”
“既然没有,贺家就只能让修远来继承!”
贺夫人闭了闭眼睛,“我会将我名下股份和财产,全部捐给需要帮助的被拐儿童家庭。”
贺家人听到贺夫人的决定,全都震惊不己。
要知道,贺夫人的股份和财产,占了贺家大头。
她怎么能捐出去?
“大哥,这么大的事情,你难不成也同意?你宠老婆,也不能让她无法无天啊!”贺二叔看向贺清源。
贺清源深知自己夫人的脾气,儿子被拐二十多年,大概率是找不回来了。
这些年她身子本就不好,昨天半夜,还思子心切咳了血。
等财产分配好后,贺清源打算带她远离城市喧嚣,找处僻静的地方养老。
“我尊重我夫人的意见……”
贺清源话没说完,大门突然被贺老太太推开。
贺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了,她走进客厅后,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允许贺夫人跟贺修远解除母子关系,更不允许贺夫人将贺家财产捐给外人。
“清源,你是听你媳妇的,还是听你妈的,你现在立即做出决定!若不是因为修远过继给了你们,我早就让你跟她离婚了,一个下不了蛋的鸡,我们贺家要着有什么用?”
贺清源眉头紧皱,“妈,你不要无理取闹……”
贺清源话没说完,贺老太太就用力朝墙上撞去。
贺老太太被撞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晕了过去。
“妈,妈——”
“奶奶——”
贺家顿时乱成了一团。
贺老太太醒过来后,她提出两点要求,要么贺夫人找到亲生儿子,要么她签一份财产转让协议给贺修远,不然她就去死!
老太太受了贺二叔和贺二婶的蛊惑,她死都要护着贺家财产。
贺清源左右为难。
贺夫人被逼得一病不起。
贺清源在贺老太太的威胁下,最终答应签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贺夫人病倒后,贺修远天天过来看望她,认错态度诚恳。
贺夫人始终一言不发。
贺清源挥手让贺修远离开,房间里只有夫妻二人后,他叹了口气后说道,“庭桉找不回来了,修远始终是贺家血脉,现在小辈中,也只有他能撑起得来。”
贺夫人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庭桉,她的儿子贺庭桉。
他们母子缘份只有短短西年。
她苦命的儿子啊!
确定自己能够继承贺家财产后,贺修远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立即开车去找晚榆。
贺修远在晚榆公寓楼下看到了她。
晚榆不止一个人,她和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男人蹲在小区花园,正在一起喂流浪猫。
贺修远很不喜欢流浪猫流浪狗,以前晚榆想要收养,被他呵斥过。
晚榆温婉秀美的小脸上带着笑容,眼眸亮晶晶的,身上仿若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
贺修远很久没有看到晚榆这样笑过了。
曾经那个眼里心里全都是他的女人,现在竟然对着另一个男人笑。
“榆榆!”贺修远抱着一束鲜花,大步朝晚榆走去。
看到贺修远,晚榆脸上的笑,瞬间敛了起来。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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