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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在那里躲一辈子吗?
杀了人啊,不是杀了鸡鸭鹅,而且还是天元娱乐的少东家,即便警察不找她,赵家也会不死不休的。
安顿好燕妮后,她踩着拖鞋回到主卧,陆安南正靠在床头看书,她上床靠在他的肩膀上,随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文件袋。
她用掌心摩挲着它,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这份报告,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地以这种方式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诚然她手上有任青霞的那段电话录音,但那终究只是侧面的证据,虽然能说服许多人相信她,但仍有许多人不会承认,无故缺席三国歌会的骂名会成为她终生的污点。
但有了这份检查报告就不一样,这份报告足以证明她当日确实是因为中毒昏迷,而非主观上想要缺席三国歌会。
并且这份出自天元医院的报告也足以证明天元娱乐与她中毒一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否则为何一直不出面证明她的真实遭遇?
“别摸了,再摸都要磨起毛了。”
陆安南放下书,看着一脸宠溺的表情望着检查报告的卞卿,忍不住笑道。
“就摸就摸。”
卞卿仰起头,脸上是按奈不住的笑容。
“要不要做作业?”
看着她红晕的脸颊,陆安南来了兴趣,将头凑在她的耳旁小声问道。
温热的气息让卞卿的耳畔瞬间变红,她低吟道:“动作轻点,屋里还有人。”
“放心。”
第二天一早,陆安南便找了个驾校报名。
他虽然会开车,却没有驾照,往常出门都是打车或者让卞卿接送,但这样总归不是个事,难免有遇到紧要事情的时候,好比如这次,他想送燕妮回青山都做不到。
报完名他便急冲冲赶到红缨影视开始指导剪辑师对《盲山》进行二剪。
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因为第一次成片后就是他想要的作品,现在为了过审,他必须把电影改的面目全非才行。
剪辑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中午,快下班时,剪辑室内的气氛极为紧张。
没人敢说话,因为此时陆安南的脸色很不好。
“不剪了!”
陆安南突然将耳机摘下丢在桌上。
不剪了是什么意思?
剪辑师错愕地看着陆安南,不知道他是指现在不剪了还是说以后都不剪了。
“就这样了,把原片拿过去送审,爱咋滴咋滴吧!”
陆安南决定最后再试一试,心想赵英武人都死了,赵运最近应该没心情来管审核的事情。
他的猜想没问题,因为赵运确实请假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接手他工作的人就会放开审核。
“这种电影怎么能送到我这里来?”
新任副组长将审核组成员痛批了一顿,拍着桌子质问道:“明年是什么年?是华夏建国七十周年,这种关键时期让这种抹黑华夏形象的电影上映,上面会怎么想?群众们会怎么想?国外又会怎么想?”
相比较初审的漫长等待,《盲山》在送去复审的两天后,最终结果便下来了。
“送审影片宣传消极、颓废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刻意渲染、夸大民族愚昧落后或社会阴暗面,不予通过。”
看着手机里的复审结果,陆安南在无奈的同时还有些释然。
毫无疑问,《盲山》被判处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