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后,卡尔的电话再度打来,约他晚上一起吃饭,但被陆安南以长途跋涉需要休息为由拒绝了。
对于卡尔本人,陆安南自然没什么意见,毕竟他刚刚才帮助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
但对他背后的德国文化部,陆安南想要敬而远之。
此次《盲山》能够入选主竞赛单元多半也有他们的助力在里面。
前世陆安南就曾听闻他们会出钱资助部分导演拍摄某些揭露黑暗的电影。
他们大概是把陆安南当成了目标之一,所以很早便联系了他。
只可惜,他们这次找错了人。
洗漱完成后,陆安南躺在床上给卞卿发了个信息。
柏林的六点等于京城的夜里一点,他不是很确定卞卿有没有睡。
但很快对方便拨了视频电话过来。
“你还没睡吗?”
视频接通后,陆安南发现卞卿不仅没睡,甚至还在工作室内。
她的状态不是很好,眼圈很黑,精神萎靡。
“我在写歌呢。”
卞卿喝了口咖啡,怏怏回道。
“写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卞卿垂头丧气道:“我感觉写出来的就是一坨屎,根本比不上你留下的那首《泡沫》。”
“你的天赋不在创作而是唱,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的歌喉。”
“一直靠你也不好啊。”卞卿叹了口气,“尝试写歌之后我才知道有多累,你离得那么远还要为我操心,真是太辛苦了。”
“写歌对我来说很简单,你不用担心了。”
陆安南劝道:“京城那边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别再熬夜了。”
卞卿乖巧地点了点头,问道:“你呢?柏林那边现在刚刚入夜吧,要睡吗?”
“我得倒倒时差,现在还不能睡。”
“嗯,那我回家了。”
道了声晚安,叮嘱路上注意安全后,陆安南挂断电话,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正发呆时,门外有人敲门。
“陆导,要出去溜达溜达吗?一起啊。”
是孙大勇,他是一行人中对柏林最熟悉的那个,以前来过这里许多次,此行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他安排,并且完成的很妥当。
“嗯,稍等我穿个外套。”
陆安南从箱子里掏出一个帽子,戴上之后走出房门,屋外候着的除了孙大勇以外还有苏巧儿以及孙兴,至于孙建壮,他困的不行,一进酒店便睡下了。
四人下楼到酒店大厅,看见不少亚洲面孔的游客,听口音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中国人。
今天已经是1月20日,距离柏林电影节开幕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陆安南他们之所以提前来这么早,主要就是担心电影局会进行阻挠。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陆安南他们晚走一天,很可能就来不了了。
一月份的柏林很是寒冷,陆安南即便戴上了羊毛帽以及厚厚的手套却依旧在街头发抖。
苏巧儿与孙大勇走在前头拍照,陆安南与孙兴坠在二人身后数十米的距离。
突然,孙兴问道:“陆导,你能看出来她喜欢你吧?”
他对着苏巧儿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又不是瞎子。”
陆安南平静地回道:“但她爱的其实不是我,她爱的应该是那个救她的人,只是因为我救过她几次,或者与其说爱,不如说是依赖。”
“依赖本身就是一种爱啊。”孙兴回忆道:“我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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