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下,见着文婉仪时,却与阿珂说的大相径庭,文大小姐非但没奄奄一息,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与芬芳对弈呢,善宝一到。她就起身恭恭敬敬的道了个万福,口尊婆婆,还说:“听说你们母子去山上了。”
你们母子,当然是指善宝和祖公略。
善宝按了按额头来掩饰自己的难堪,随便问候了文婉仪几句,便回了抱厦。
她前脚走,后脚文婉仪就倒在芬芳怀里,芬芳喊来几个小丫头,七手八脚的将文婉仪抬到炕上躺好,又让个小丫头去蹲参汤,人参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草。
文婉仪骂道:“你是让我立马咽气么,谁都知道虚不受补,人参我吃不得。”
芬芳瞧着她两眼无光,哭道:“小姐死了祖家还有我容身之处吗,文家又回不去了,所以奴婢希望小姐你好好的,长命百岁,奴婢方能跟您享受荣华富贵。”
这话说的在理,文婉仪气消了些,只让小丫头去厨房给自己蹲了些温补的汤水,然后屏退了其他丫头,与芬芳商量一件重要之事。
阿珂禀报给善宝的没错,文婉仪方才生龙活虎不过是勉强撑着,早放了眼线出去,听说善宝回了府,立即让芬芳给她梳洗打扮,她是不想让善宝看她笑话。
芬芳此时却想起宗别的事:“二少爷与大奶奶一同去了山上,那些媳妇子们偷着说他们两个是去踏青了,您病成这个样子,他们倒还有闲情逸致。”
文婉仪讥笑道:“我这个正室夫人没怎么着,你这个通房丫头倒气得不成样子。”
芬芳臊红了脸,垂头道:“奴婢是替小姐你鸣不平呢,您倒好,不识好人心。”
文婉仪啐了口:“别给我打这花胡哨,你从小便跟了我,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芬芳鼓气道:“好吧好吧,是我吃味他们两个成日的出双入对,可是府里传开去了,都说小姐你是条不咬人的狗,只会叫的欢,实际让人欺负得抬不起头。”
文婉仪心头如针刺,即便府里没人传扬,她又怎么能看得下去,每每见到善宝同祖公略一起,她甚至宁愿自己瞎了眼,当下使劲蹙起眉头,狠狠道:“等我做了木帮大当家再收拾那个善小娘不迟,眼下要紧的是,怎么让爹他把木帮传给我。”
这,也正是她砸家什打婢女的因由所在,费尽心机的撺掇那些个大柜、头棹、槽子头等等去找文重闹,好使得文重迫于大多数人的意见,不会把木帮留给文武,谁知,到了关键时刻俞有年打了退堂鼓,所以文婉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搭上青萍,什么都没做成。
芬芳是她唯一可以商量事情的人了,只是芬芳并无良策,叹气:“除非老爷没了,否则……”
没等说完,文婉仪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
芬芳吓了一跳:“奴婢的意思,老爷不会把木帮留给小姐你的。”
文婉仪空荡荡的眼眸里,突然升起一股煞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