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百富一心扳倒善宝和祖公略,没明白妻子的意思,言辞凿凿的替婢女们辩护:“大哥虽然严苛,却也没有打骂过丫头小子们,谈不到仇恨。”
窦氏气得白了眼丈夫。
蔷薇、芙蓉、牡丹等。哪个其实都被祖百寿打骂过,祖百寿为人阴鸷,心肠狠辣,在他身边稍加不甚就会惹祸。诸如洗脚水冷了或是热了,诸如他歇着的时候婢女们的脚步重了,诸如梳头时断了个头发,何止打骂,甚至有被掐死的,但因为祖百富是替她们辩驳。这是人命,搞不好惹官司,婢女们唯有顺着他说:“老爷宅心仁厚,对奴婢们都非常好。”
公说公理婆说婆理,最后窦氏一锤定音:“还是先让大伯入土为安罢。”
于是,以管家老郝负责,为祖百寿举丧。
半日内,阖府上下各处覆白遮黑,一股森寒的阴冷之气漫卷在这个夏日。
灵棚搭在前面,但见烟雾缭绕不断哭声不绝,由祖百富带头,从大少爷祖公远、三少爷祖公道、四少爷祖公望、五少爷祖公卿到大小姐祖静嫆二小姐祖静姚三小姐祖静婵四小姐祖静婠五小姐祖静好和大少奶奶庞氏三少奶奶方氏还有文婉仪甚至祖公远的小妾柳叶,分跪两厢,消息一个接一个的送出去,亲朋好友一个接一个的来吊唁,祖家儿女便叩头谢礼。
几房姨娘伫立旁边啜泣,即便是高傲冷漠的乔姨娘,此时也是滴下两行泪,或是为个死者为大,死了总是悲哀的,或许是感叹自己正韶华之年守了寡,心情复杂,哀声而叹。
善宝换了一身缟素而来,祖公略随皇上去长青山祭祀先祖,他不在,善宝心里便没了依托,转念想想,最大的威胁祖百寿不复存在,这些个人都不足为惧,抖抖精神,带着锦瑟和李青昭等人过来。
祖百富正对一个客人行答谢礼,侧头看是她来了,起了身奔来,指着她吼道:“请你离开!”
善宝定住,冷漠的看着他:“你当我愿意来么,可我偏偏就是祖家大奶奶,走的这个男人偏偏就是祖家大老爷,我不来祭拜一番,你又会说我心肠歹毒。”
祖百富哼的声冷笑:“这是明摆的事,整个祖家,只有你恨我大哥。”
善宝反唇相讥:“整个祖家,恨你大哥不死的人多着,他死了,就有人抢了他的总把头之位和祖家掌家老爷之位。”
祖百富面色一凝,被善宝戳穿心机之事,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毒妇!”说着奔来善宝。
锦瑟将善宝拉到自己身后。
李青昭冲了上来。
阿珂阿玖含笑等婢女把善宝围在当中。
祖公望喊了声“二叔息怒”。
祖公卿已然跃身而起挡在善宝前头,他怒视着祖百富道:“二叔,你过火了。”
在这个家里,祖百富一怕祖百寿二怕祖公略,对其他人根本不屑一顾,见大家都护着善宝,心下得意,这是给了他指摘善宝创造了条件,于是讥讽道:“都说善小娘风流,如今真真是见识到了。”
言下之意,善宝与祖公望、祖公卿都说不清道不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