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交给锦瑟拿着,看在这些宝贝的份上,亲热的拉着容高云的手进了抱厦,彼此在炕几两端坐了,吃着上用新茶,这当然是祖公略给她的,水汽氤氲,茶香满室。
说了会子无关痛痒的闲话,书归正传,善宝问起容高云可有什么事找自己,容高云垂头羞涩,扯着帕子迟疑半晌方道:“我是觉着既然四姑娘都不必守制出了阁,还请小娘为我和公卿张罗下婚事,我来祖家日子也不短了,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住着,怕外头人说闲话。”
善宝觑她人比花娇,一害羞更是风情万种,这样的女子倒也很配豪情万丈的祖公卿,只是祖公卿一心在大丫鬟珊瑚身上,想劝他成亲,也是件难事,这话也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明里说出来,瞧这容高云性情柔顺,但却是那种外柔内刚的角色,弄不好与珊瑚斗起来,自己可有的饥荒闹。
略微斟酌下,善宝道:“静婠毕竟是女儿,外姓,是以不必守制,但公卿是儿子,为父丁忧至少三年,这个道理你懂,即便是在朝为官之人,也得辞官不做,三年后朝廷才能起复,朝野均如此,咱们家不能僭越,何况有安王在呢,若是不守制,王爷在朝中必受非议,另外,公卿勤于练功,意在报效,绝非池中物,他日高就,别让人揪出这一宗来打压他。”
这一大段,说得容高云虽不是心服口服,却也无言以对,本也没报多大的希望,于是退一步道:“这个高云都懂,只是大院里的那些媳妇子们背后说公卿同房里的丫头珊瑚相好,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堵住别人嘴,珊瑚只是个婢女,若因她坏了公卿的名声,何谈他日飞黄腾踏。”
这才是真正目的。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她终于还是知道了,善宝微微有些担心,若为此两个女人斗起来,大院必然又是乌烟瘴气,自己也累,想着该怎么劝劝容高云,冷秋那里厉声道:“一个贱婢,魅惑主子,放到谁家都是沉井溺毙,大当家可不要心慈手软,回头那些贱婢都觉着大当家好欺负,还不得个个痴心妄想攀上枝头变凤凰,那时候大当家想管也疲于应付了。”
冷秋历来说话都不像个婢女,倒像个主子,善宝不知容高云是否习惯,自己是觉着恁般刺耳,锦瑟虽然在自己面前得宠,可是从来不敢随便指手画脚,这样的丫头若不及早管制,那才是后患呢。
善宝先退了一步:“溺毙,井水还能吃吗?”
她竟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冷秋一愣,都说这个善小娘铁齿铜牙又聪慧狡诈又古灵精怪,果然。
容高云佯装呵斥冷秋:“大当家的心里自然有数。”
冷秋找了台阶下,又变得凌厉起来,怒道:“大当家的心里若有数,那个珊瑚纵使不沉井溺毙,也该打几杖子让她记住这个教训,或是赶紧配个小子嫁了,一了百了。”
究竟你是大当家还是我呢,善宝淡淡一笑,眼皮挑上去看冷秋:“姑娘这样的花容月貌,我瞅着早晚也是个祸害,所以赶紧配个小子嫁了罢。”
冷秋错愕的看着她,觉着失礼,忙又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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