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来那些打算回头的帮伙,却等来了已经一个惊人的消息,祖家二小姐祖静姚的丈夫病故。
善宝虽然不喜欢牙尖嘴利的祖静姚,但场面上的事还得需要走一走,于是让大少爷祖公远代表祖家人前去吊丧。
这种事情竟然不请祖百富这个二老爷出面,窦氏颇有意见,在丈夫面前一顿谗言,祖百富就过来找善宝理论。
抱厦内生着地火龙,炕上又放着火盆,屋子里温暖如春,善宝正修剪一棵佛桑,开残的花朵留在枝头,只有煞风景的份儿,听阿珂进来禀报说二老爷来了,善宝微有些发怔,祖百富可是极少来自己房里,也点头:“请进来吧。”
阿珂附加一句:“奴婢瞧二老爷气势汹汹的。”
言下之意,祖百富来者不善。
善宝手中拿着剪刀,凝在那半晌,淡淡一笑:“请进来吧。”
阿珂出去把祖百富引了进来,华彩锦帘打起,祖百富立即气呼呼道:“大嫂,去静姚的夫家吊唁,为何只让公远去,大哥不在了,我还活着。”
他老是想以祖家最尊者自居。
善宝故意装着没听见,还在与锦瑟交谈着:“你瞅瞅,我这手把脉就在行,莳花弄草就甭提多笨拙。”
锦瑟配合的佯装道:“大当家的,二老爷来了。”
善宝猛然回头,假意笑道:“二老爷何时来的,我光顾着摆弄花草,竟没看见。”
祖百富晓得她是故意怠慢自己,也不计较这些,而是重复:“去静姚夫家吊丧为何不让我去?”
善宝愣愣的看着他,很是吃惊意外:“静姚是你的小辈,去她夫家吊丧遣她大哥已经给足了她面子,我甚至想让阮管家去来着,你去怎么合适。”
这话不无道理,当然这个道理窦氏也懂,她是故意刺激丈夫发怒,来找善宝闹,反正祖公略不在家,出了事没谁会替善宝兜着。
祖百富也仗着这一点,哼哼一声冷笑:“是大嫂你压根没瞧得起我罢,静姚是我侄女,作为叔叔我理应在这个时候安慰她一下。”
善宝手一伸做个请的姿势:“你想去只管去,你有脚,祖家有车马,你没必要来同我争执。”
祖百富理屈词穷,半晌憋出一句话:“祖家你是大当家,凡事还得需要你点头方可。”
善宝口角衔着轻蔑的笑,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减掉了一朵枯萎的花,看着掉在地上的花慢条斯理道:“二老爷同陵王和文小姐在竹风茶楼吃茶,可没需要我点头呢。”
祖百富脑袋嗡的一声,震惊的看着善宝,仿佛修炼千年的狐狸精显出原形,很是尴尬,见善宝缓缓走去炕上坐了,怡然自得的品着茶,把他冷在那里置之不理,祖百富面色红一阵白一阵,吞吞吐吐道:“谁,谁说的,纯属胡扯。”
善宝也不看他,拈起碟子里的一块差点放入口中,连说“好酥”,还赏了锦瑟一块,又吃口茶将嘴巴漱干净,起身,踱步到祖百富面前,定定看他,淡淡道:“二奶奶不也经常同文婉仪来往么,这些我都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