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公略挺枪过来怒向指挥使:“你也是御前之人,如此偷偷摸摸,忝居指挥使之位。”
指挥使见他发雷霆之怒,蟠龙枪枪尖对着他的咽喉,唬的指挥使跪倒在地,巧言辩解:“王爷饶命,下官实在不知有人偷袭。”
祖公略定定的看了半晌,皇上的人,他也不想大开杀戒,用枪画了个弧线,示意在场的各位都有了:“再敢妄动,一个都不能活。”
指挥使连同那些亲随,唯唯诺诺,连说是是。
祖公略转头看善宝暖暖一笑:“我们走。”
两个人下了山,因善宝穿的淡薄,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而祖公略却是一身铠甲,脱给善宝她也穿不得,唯有赶紧到了天云镇,寻了家客栈,要了间房,热茶端上,吃了几杯,善宝渐渐暖和过来,方想将京师失守之事告诉祖公略,却听街上吵吵嚷嚷,像是很多人在喊着什么。
祖公略正脱着铠甲,他业已听见外面的吵嚷声,将百斤重的铠甲放置在桌子上,大步来到窗前,启开上了闩的窗户往外看,街上火把闪烁,竟是些着装一致刀枪在手的兵士,为首之人是萧乙,所以这些人当然是陵王的。
善宝坐在床上问:“怎么了?”
祖公略回头看他柔柔一笑,云淡风轻道:“无事。”
随后过来善宝身边,五指为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问:“可暖和些?”
善宝乖巧的偎在他肩头:“暖和多了。”
外面吵嚷声渐大,她感觉有异常,有些惊慌,扭头看向窗户:“是不是官兵追来了?”
祖公略提起茶壶,徐徐为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不是,是陵王的人马。”
陵王!善宝愕然看着他,他是陵王的宿敌,大难临头,他还如此悠然。
祖公略一只手端着茶杯,另只手握住善宝的手,语气如常的轻飘:“我在呢,莫怕。”
善宝突然把身子伏在他腿上,泣道:“我们成亲吧。”
她是觉着,自己似乎随时可以死掉,此生唯有这个心愿未了。
祖公略放下茶杯在桌子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
这时听外面已经有人在高喊:“祖公略,你已经被围困,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善宝忧惧的看着祖公略,自作聪明道:“我来引开陵王的人马,但凡客栈都有后门,你快逃。”
祖公略好整以暇的笑了笑:“你不是说要与我成亲么,坊间有言,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可好?”
善宝匆匆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赶紧逃吧,我听外面的人可不止几百,你再厉害,人家一动不动的给你杀,累都能累死你。”
祖公略环顾房内,不过一床一柜的简陋陈设,他将桌子上的烛火挑亮了,然后刺啦扯下床边的幔帐,撕下一块盖在善宝头顶,道:“来,我们拜天地。”
善宝隔着幔帐朦朦胧胧的看着他,焦急道:“我让你逃啊。”
祖公略挽起她的手:“来,一拜天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