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里透红的面庞多了些初为人母的安详,虽然月数浅,小腹平平,她还是不自然的把手轻轻抚在小腹上,希望腹中孩儿感知到她的存在,她的爱,同她一样,坚强的等候祖公略的回来。
对于祖家人,她早预料到会如此,所以安静的听着他们义愤的说完,她仍旧是淡若清风晓月的神情,环顾一番,见大家都等着她的决定,她慢条斯理道:“我与祖公略已经成亲,这孩子是他的血脉,打掉,得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果然是祖公略做下的事,祖百富为首,嘲讽道:“你与继子乱来,还大大方方说出,我活了这么多春秋,也真是开了眼界,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陪着女儿的赫氏豁然而起,怒指祖百富:“把你当嘴巴擦干净再说话,我女儿与祖老爷并未礼成,算不得夫妻,更何况当初是祖老爷以卑劣的手段逼迫我女儿嫁给他,此事有太多人可以作证。”
善宝拉了拉母亲,示意她坐下。
善宝同祖百寿拜堂的当时,很多人亲眼目睹,并未礼成,倒是事实,祖百富居然也点了头道:“也对,她根本不是我大嫂,那么她也就不是祖家人,根本不配做参帮和祖家的当家人。”
他心里沾沾自喜,试想善宝若想保住孩子,必然会认同她不是祖公略的继母,如此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窦氏早在摩拳擦掌,随着丈夫的话道:“公略如今成了皇上,当然也就印证了当年雷公镇的传说,他不是大伯的亲骨肉,他都不是祖家人,我想善姑娘你……”
此处她故意改了口称善宝为善姑娘,还顿了顿,方纵声一笑道:“更不是祖家人。”
懒在赫氏身边的李青昭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我表妹现在是皇后娘娘了,谁稀罕做你祖家和参帮的大当家。”
一句话提醒了赫氏,老太太拈着绢帕的手指着祖家众位:“你们最好少称呼祖公略这个名讳,当心以下犯上被砍头。”
祖百富惊愕的发现,如今祖公略不是祖公略了,善宝不是以往的善宝了,心里盘算,到底是夺了参帮和祖家大当家这个位子划算,还是哄着善宝,继续与祖公略的叔侄关系,日后说不定自己也给封王拜相。
窦氏诡计多端,她是觉着,祖公略如果真当了皇上,必然要抹杀他在雷公镇的这一段生活,历朝历代的坐了江山的人物,不都是刻意抹掉自己不光彩的出身么,明明是庶子偏认个嫡母,明明出身乡野偏说是官宦人家,更何况祖公略的母亲白素心可是实实在在嫁给了祖百寿为妻,祖公略的亲生父亲,如今的太上皇也必然要遮掩住这一段,不然他的女人就是不贞,祖公略身世如此混乱,也不陪继承皇位。
考量到这么些,窦氏觉着祖家人想跟祖公略沾光很难,他不来个全部灭口已经是福星高照,所以应该就此赶走善宝,划清与祖公略的关系更必要,自己丈夫还能夺取参帮总把头的位子,何乐而不为呢,于是道:“世上根本没有祖公略这个人,善姑娘,请你离开祖家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