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疏的感觉,总归他肯善待祖静婠,善宝高兴道:“你如今有了儿子,再不可像往常那样我行我素,凡事都要为孩子考虑,待他大了,或是说我有个英雄的爹,或是说我有个无赖的爹,这,全在你自己。”
白金禄将半个身子压在炕几上,于此就与善宝只差毫厘,他的眸色是那种桃花逐流水的既魅又亮,荡着柔柔春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不如你嫁给我,反正你已经离开祖家了。”
他对自己的心思,善宝是清楚的,见两个的距离已经超越了男女授受不亲,遂用手中的茶杯将他推了开去,亦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你这样同本宫说话,不怕被砍头么。”
白金禄脸上的笑容迅速僵住,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以掩饰内心的烦乱,须臾抬头瞄了眼善宝,促狭一笑:“娘娘几时动身去京城,草民当为娘娘践行。”
看似非常客气,其实含着些嘲讽,祖公略离开雷公镇有些日子了,传说他当了皇帝也有些日子了,却不见他衣锦还乡的回来接走心爱的女人,更何况这女人还身怀六甲有了他的骨肉,白金禄笑的是,善宝在自作多情,祖公略早把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聪慧如善宝,怎能听不出他的话外之意,而他这句话更是如刀子割在善宝心头,瞬间血流成灾了,然善宝不轻易动怒,当下也只是淡淡道:“好啊。”
眼底的哀伤怅惘却遮盖不住,白金禄瞬间后悔不及,自己图一时口舌之快,竟害善宝伤心,忙转了话题道:“等月数大些,去白家庄走走,老是闷在家里不好的。”
这些个体贴的话,他是对祖静婠都没有说过的。
善宝随口敷衍着:“好啊。”
剩下的时间,彼此都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于是他一口她一口的顾着吃茶,忽而抬头,相视一笑,这样的安静祥和在善宝与白金禄之间是不多见的,善宝感觉白金禄是真的变化了,他一贯的玩世不恭和吊儿郎当荡然无存,性情内敛,人也稳重了许多,这或许就是为人父母的震荡罢。
忽然想起忘记问他来找自己作何,于是道:“你今个来,有事?”
白金禄也是恍然大悟的:“哦,是这样的,我听说文婉仪与祖公望最近往来密切,祖公望这个人我了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文婉仪不知想利用他作何,恐是对参帮不利,如今参帮由祖公卿管着,而祖公卿我也是了解的,徒有一腔子热情,谋略不够,管个参帮,大致捉襟见肘了。”
善宝暗暗担忧,却佯装满不在乎的:“我已经不是祖家人,管不来那么多,你好歹是祖家的姑爷,多帮衬五少爷些。”
白金禄含着一口茶缓缓摇头,这茶里加了几种干花瓣,自然不同于素常之茶,何止是唇齿间留香,仿佛那香气已经从鼻孔耳朵眼甚至眼眸拂拂而出,白金禄是第一次吃这种茶,难免带着些许的新奇,所以半晌方咽下,轻笑道:“我可不是文婉仪的对手,那个女人快疯癫了,这厢同祖公望明铺暗盖,那厢却要嫁给秋大人做续弦,我实在揣摩不透她在搞什么鬼。”
文婉仪要嫁给秋煜!
善宝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