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呢,忽而跑到这头忽而跑到那头,笑声如檐头铁马叮铃叮铃,煞是动听,秋燃很有哥哥的样子,处处让着蕴宝,甚至蕴宝抓起一把沙子扬向他,迷了眼睛非常痛苦的秋燃仍旧没有对妹妹发作,倒是慌了两个乳母,一个小声训斥着蕴宝,一个哄着秋燃。
善宝见状转身走了出去,对那两个乳母一番呵责:“这个时候不应该只顾着哄。”
随后让茱萸和茯苓打了盆清水来,给秋燃清洗了眼睛,她正忙活的时候,秋煜来了,两个乳母不敢隐瞒,主动向他叙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秋煜认真的看了看儿子,确定没有伤害到儿子的眼睛,方舒口气,分明是担心的要死,故作轻描淡写道:“男子汉大丈夫,眼睛里进点沙子不必大呼小叫。”
这样教育着秋燃,又把蕴宝拉了过来,蹲下身子,父女俩面对面,他不失温柔道:“用沙子扬哥哥,爹爹觉得这有违一个闺秀的风范,你可知道错?”
善宝窃以为蕴宝听不懂的,孰料,小女娃啪嗒啪嗒的落下眼泪,抽泣道:“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下次不会了。”
秋煜突然将女儿抱在怀里,抱的那么紧,似乎怕谁抢走似的,他是背对着善宝,但善宝仍旧感觉到他心底的起伏不定,大抵是可怜没了娘的孩儿。
善宝轻轻拍了下秋煜的手臂,宽慰他:“有你这样的父亲,他们已经是幸运至极了。”
这样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动作,却被来看她的祖公略收入眼底,自回来,已经听了太多善宝与秋煜的事,当然都是下人们偷着议论的,然后给猛子听见,禀报给了他,猛子也没什么恶意,是恐善宝与秋煜走的太近,会给她将来入宫制造麻烦,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是容不得有一点点瑕疵的,否则,会成为其他嫔妃甚至太后太皇太后等人对她诟病的把柄。
眼前善宝与秋煜看着非常亲昵的举动,让祖公略忽然想起善宝突然变大的脾气来,在善宝最关键的时候,都是秋煜陪在她身边,所以,祖公略不是吃醋,而是惭愧。
见他到,庭中早已跪倒一片。
秋煜也将女儿交给乳母抱着,他忙不迭的过来拜见祖公略。
祖公略淡淡道:“我来看看皇后。”
秋煜便唤乳母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离开了。
庭中只剩下祖公略和善宝,猛子和婢女们远远的侍立着。
祖公略见善宝看都不看他,仍旧在生气,笑道:“依你,该怎么处置文婉仪呢?”
本是诚心诚意的求教,善宝却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赌气,冷冷道:“皇上面对陈王的数万人马来去自如,区区一个木帮大当家却让皇上如此伤脑筋,说出去只怕给天下人都怀疑。”
都怀疑什么,她没说到底,但祖公略明白,而她,已经拔腿回了房内。
李青昭追了进来,见善宝坐在炕上生闷气,她问:“表妹,若皇上真想你不杀文婉仪,你该如何?”
善宝狡黠一笑:“不杀,但没说不让气,她那样的心胸,我何妨气死她,也落个兵不血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