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回去换了件衣裳就往衙门报案了。
秋煜到时,善宝也到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见祖公望的尸首从湖里给打捞上来,浸泡过后,脸有些变形,肚子也臌胀,善宝突觉胃里不适,手抚在腹部,仿佛这样就挡住了孩儿,防那些脏东西入了孩儿的眼。
锦瑟见状,用袖子障住她的脸:“娘娘,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
善宝虽是医者,也还是怕见这种事,锦瑟不说,她已经想作呕,而当仵作拿出那些专业用具准备验尸时,看着那些冰冷的器具,她终于体力不支,颓然倒在锦瑟怀里。
“娘娘!”
锦瑟喊着,出门时连个太监宫女都没带,也没将自家丫头茱萸、茯苓带来,锦瑟勉强撑住善宝,不得已喊秋煜:“秋大人,娘娘她昏倒了。”
秋煜正吩咐衙役去拘捕沈庭芳,同时去祖家知会祖公望死了,听见锦瑟的喊,忙奔过来,微有迟疑,随后道:“冒犯了娘娘。”
躬身抱起善宝,进了风荷清月的一间房,将善宝轻轻放在一张美人榻上,他俯身唤了句:“娘娘!”
锦瑟紧随其后,她的医术虽然不甚精湛,也还是懂,方想动手,却见善宝自己醒来,她松口气道:“姐姐,你可吓死我了,说了不让你来你偏要来,这下倒好,一旦动了胎气,皇上面前我可交代不过去。”
善宝感觉头昏昏沉沉,抬手按了按,宽慰锦瑟道:“我是医者,知道自己怎样,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目光一转,对上秋煜的目光,秋煜礼貌的将头微侧,恭敬道:“下官一直想问呢,这种地方娘娘怎么来了?”
善宝的叹息像轻风拂过,极度疲乏的样子:“我是来救祖公望的,谁知,中途出了岔子给耽搁了,都怪我,该早一刻出门的。”
锦瑟将善宝搀扶起来,然后手在她后心处来回摩挲,听她自责,插嘴道:“姐姐休要这样说,这也是祖公望他命该如此,他若是听信姐姐的话不来见文婉仪,怎么会死了呢。”
秋煜皱了皱眉:“二小姐的意思,你们事先知道些什么?”
善宝瞪了下锦瑟,示意她不要乱讲,随后对秋煜道:“人命关天,我也不能说太多,但我感觉……”
珠帘哗啦,文婉仪走了进来,善宝唯有闭口不语。
文婉仪先朝善宝屈膝一福:“见过皇后娘娘。”
转身又给秋煜见礼:“见过知县大人。”
她突然对自己恭恭敬敬,不知是秋煜在场她故意做戏,还是因为自己救了她一命的缘故,善宝浅笑道:“文小姐气色不错,想是身子大好了。”
文婉仪再次道了个万福:“还不是娘娘妙手回春,我才捡了条命回来,但不知今日娘娘突然来此所为何事呢?”
善宝不假思索道:“祖公望之前曾告诉过本宫,说是你让他来拿银子用的,怎么就,突然落水而亡呢?”
早想好的谎话,文婉仪遂张口就来,把责任推在沈庭芳身上,推了个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