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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宝笑了笑,含着嘲讽戏谑:“前些日子我就听说选秀的诏书都下到雷公镇了,想雷公镇的父母官秋大人,也不过七品,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敢诘问,太上皇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椅背上:“放肆!”
说起选秀的诏书下到雷公镇,不是真为了选秀,而是为了以选秀的事来气善宝,那个时候太上皇还不确定善宝有了身孕,是变着法的想拆散善宝与祖公略,而今给善宝问,他无言以对,唯有发脾气。
善宝丝毫不怯懦,或许是她此时人还未入宫,既不了解那些由来已久的森严宫规,更没有设身处地的于宫宇中经历那种血雨腥风,所以她就应了那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再问太上皇:“您找我来,不是谈我擦汗水的事罢。”
她的态度越来越凌然,太上皇才明白,自己再怎么动怒,就像秀才遇到兵,她是不会忌惮的,是以多纠缠无益,于是道:“朕听说你召见了那个渔帮的大当家。”
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善宝点头:“嗯。”
太上皇不耐烦的手指哒哒点着椅背:“在宫里,回答问话要说是,而不是这样的随便嗯一声,哎,到底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他又是这种口气,善宝像被激怒的狮子,控住不住坏情绪,冷冷道:“太上皇错了,我的家世并不普通,我爹是神医,太上皇不会忘记曾经中毒,还是我给您治好的。”
她竟然敢说朕错了,朕是金口玉言,从来不会错,太上皇气得胡子簌簌发抖:“那是朕的御医不在,雕虫小技,还敢炫耀,也是,你现在可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你爹已经敕封熙国公,可你别忘记,这是朕,是皇上给你和你家族的荣耀。”
太上皇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是善宝不能忍受的,父亲肯接受熙国公的爵位,不是向往荣华富贵,而是为了给女儿此后的日子做一个好的铺垫,不做熙国公,善家照样吃香喝辣,倒是做了熙国公,为了她这个皇后,一家子都开始谨言慎行,怕就怕稍有不慎给她带来麻烦,善家不稀罕这个爵位,就像她不稀罕皇后这个位子一样,她甚至曾经想,一旦祖公略三宫六院,她就要同祖公略和离,这念头像个倔强的孩子,时不时的出来搅扰得她心神不宁,太上皇这种嗟来之食的口吻让善宝反唇相讥:“曾经的皇位难不成是太上皇打下来的,还不是太上皇的祖宗传下来的。”
就像点燃了一颗火炮轰然炸开,太上皇霍然而起,大步奔来,动手欲打,善宝却将脸扬着看他,叫板,对峙。
太上皇没有下手,不是怕她,而是顾忌到她正怀着自己的孙儿,觉着这样狂野的人自己再说什么都无用了,高喊一声:“来人!”
翠榕带着宫女们急匆匆进来。
若非善宝怀孕,太上皇或许该下令废了她的皇后,更严重的,很可能毒死或是绞杀她,太上皇指着她道:“皇后神志不清满嘴胡言,把她关起来,没有朕的话,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能将她放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