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文武累得汗流浃背终于抓到了扈家姑娘,两个人藤缠树似的缠在一处,芬芳晓得这样的情形文武是不会管自己的,顿时心灰意冷。
文婉仪觑眼芬芳叹口气:“可怜见的,嫁给我大哥这样的男人,你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还是回去准备准备,今晚,便是你与老孙头的洞房花烛夜。”
芬芳偷偷摸了下怀中的剪刀,感叹自己二十出头便死于非命,希望死后重新投胎在一户好人家,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嫁个官运亨通的金龟婿,然后可以瓜熟蒂落的终老。
回到自己房中,她想死都死不了,文婉仪料到她会有这一手,所以派了两个小子看着。
芬芳想,在文家死不了,就在孙家死,总之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所以,她用心的打扮一番,把能穿戴的都穿戴上了,然后就在房中枯坐,捱到傍晚,听外面两个看着她的小子在说着什么,她将耳朵贴在窗户上,终于听见,好像是青萍同另外几个大柜带着诸多帮伙来了文家。
芬芳觉着青萍来文家必然是一番闹腾,切莫说青萍与文婉仪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早有耳闻,青萍最近四处拉拢人,有取代文婉仪之意,芬芳心里突然狂喜,何不趁着他们闹,自己溜走呢。
有了活路,心里高兴,在地上踱步想着该怎样出去,拿出那攒下的银子,又将头上的首饰也悉数摘了下来,从柜子里翻出个包袱皮裹好,然后来到窗户边,稳稳心神,当当敲窗户。
外头那两个小子不耐烦道:“拉屎还是撒尿?”
芬芳悄声道:“给两位点小钱吃酒。”
两个小子对视后,忙将窗户启开,态度也好了很多:“我们当差呢,不能吃酒。”
芬芳敞开包袱皮,露出里面的银子和首饰,道:“文家快散了,你们两个还在给文婉仪买卖,不如拿了这些个跑吧,出去做个小生意,比在文家做奴仆好。”
两个小子盯着那白花花的银子馋涎欲滴,文家散不散他们不知,但有了这些银子完全可以像芬芳说的,做个小生意,当个小掌柜,娶个小娘子,过个小日子,谁愿意给人当奴仆,想着芬芳不会无故给他们好处,问:“你呢?”
芬芳道:“我也跑,文家是个阎王殿,留下来的能活几个,你们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狠辣。”
两个小子突然变脸:“你也跑,这么说你还有银子,除非你都交出来,否则我们不会把你放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芬芳忙着澄清自己:“我已经没有一文钱,不信进来搜。”
两个小子果然不信,开了锁进了房,翻箱倒柜的找,连柜子后面床铺底下水缸里都翻遍,没银子,什么值钱的物事都没有,气得问芬芳:“你没银子,你跑了怎么过活?”
芬芳故意娇媚一笑:“我是女人,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就能过活,再不成卖身到妓院也能吃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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