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族的商贾口中得知这件事,其实是勾戈故意安排人透露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善宝知难而退,死心塌地的嫁给苏摩,同祖公略之间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她方能如愿嫁给祖公略。
不然,这样大的机密,区区商贾怎么会知道。
勾戈续道:“她也嫁给了我十九哥,皇上何必苦等呢。”
祖公略脚步一滞,随即继续走。
勾戈朝他跑了几步:“若没有善宝,皇上可否会喜欢我?”
祖公略脚步不停,淡淡飘来一句:“或许,怎奈这世上已有善宝,并且朕这样看,天下有个朕,就必然有个善宝来匹配,公主盛意朕心领了,还是去寻可以匹配你的男人罢。”
然后,他不管勾戈说什么,再也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一径回了行在,拉着猛子吃酒到天亮。
据说,勾戈公主于行在外徘徊到天亮,天亮后她来到兄长苏摩的一卜居,倒下便睡,睡到天黑方起来,面对十九哥的问话不知回答,却盯着善宝看,仿佛要把善宝看穿似的,她心里其实在想,善宝是美,自己也不差,更何况自己还是公主,而善宝只不过是个郎中的女儿,到底善宝身上有什么是自己欠缺的,使得皇上不接受自己。
好奇,她就留在了一卜居,倒要看看善宝是何方神圣,使得皇上念念不忘。
按着规矩,勾戈管善宝叫嫂嫂,善宝甭提多别扭,讪讪笑着:“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勾戈也不客气,胡族儿女向来都是豪爽的。
只是,勾戈的到来,给善宝添了麻烦,且是要命的麻烦,因为勾戈某天突然问善宝:“昨晚我睡不着在院子里散步,发现出来如厕的十九哥穿戴非常整齐,像是根本没有睡觉的样子,可是他接连打着哈欠,非常困倦,我就奇怪,你与十九哥就寝不换寝衣吗?”
问题来了,还如此棘手。
善宝揉了揉鼻子,无病呻吟的小动作,是为了拖延时间,给自己思考的创造机会,搜肠刮肚,终于想出这么个由头:“乍暖还寒,他是穿戴好了才出去的。”
勾戈似信非信,十九哥穿戴的太过齐整,怕冷披一件大氅或是斗篷即可以了,作何像白日里一样。
善宝偷着溜勾戈一眼,心里七上八下,好歹把勾戈打发走了,马上来找苏摩商量对策。
苏摩单手支颐,认真想了想:“有了,今晚我们睡觉索性脱了衣裳睡。”
善宝手一抬,作势想打。
苏摩立即道:“总归你睡床我睡地上,怕甚。”
善宝横眉立目:“那也不行,瓜田李下,已经难以避嫌,脱了衣裳,更是非礼。”
苏摩无奈耸耸肩。
是夜,两个人继续按合约履行就寝,善宝睡炕,苏摩打地铺,两个人穿戴非常整齐,就像随时要外出似的,然后面对这种尴尬局面,两个人商量该怎么解决。
夜至三更,没商量出对策,善宝昏昏睡了过去。
苏摩也感觉眼皮打架,突然听屋顶有动静,接着瓦片掀开,他瞪眼去看,就看见一双铮亮的大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