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我不该那么执着,不该不错再错……别走……”他趴在地上,黑色西装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
浓密的短发渗透出血,和着汗水混在一起,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他紧紧抓着遥远的脚踝,就好像遥远是他的全部,失去了,他便一无所有了。
他趴在那里,声音低沉无力,这让遥远想起了她被劫持的那天,他死死地抓着她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放开。
鞋子掉了,衣服也撕破了,无论多么狼狈,他就是不松手。
那天的他,也是这般……看着他,让她心弦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她不懂,这是什么样的情感??恨吗?同情吗??还是,心底一直存着什么……
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响起,让沉默的四个人同时抬头。
120赶来后,七手八脚的将司霆堃抬上了车子,他一直伸着手,看着遥远。
医护人员在紧急给他救治,他也不配合,伤口包扎好一次,他就扯下来,一句话不说,无声的抗争着。
他看着遥远,几乎要看穿她。
楚楚见此,不顾贺爵年杀人一般的眼神,碰的一下将遥远推上了救护车。紧跟着关闭了车门。
“你干什么?!”贺爵年怒吼一声,冲过去,就要拉来车门。
楚楚也不顾男女之别,从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阻止他冲过去拼命。
“贺爵年!我认识司霆堃!十多年前他是怎样的关注遥远,喜欢她,我都知道!”楚楚抱着贺爵年,任由他怎么用力的甩就是不松手。
她不想遥远跟司霆堃分开,曾经,她也是司霆堃手下“打家劫舍”的小孩中的一员,是司霆堃后来的资助她才上了大学,路大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让她吃得饱,而司霆堃却是给了她跟其他孩子一样上学的平等机会。
无论是谁,都是她的再生父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分开!她也是今天司霆堃来处理那一百万,才认出他来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贺爵年破坏了他们。
“滚开!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怎么你??”贺爵年嘶吼着,额头青筋迸射。
“你就是打我骂我,我都不会松手!他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楚楚执拗的喊着,碰的一下,身子被贺爵年甩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救护车响着刺耳的声音呼啸着冲了出去。
“遥远!回来!”贺爵年对着救护车开走的方向,凄厉的喊着。
“凌楚楚!这世上有什么是应该的,什么是不应该的!我跟遥远,从她三岁开始,而司霆堃呢?他只会伤害她,欺负她,而我不会!我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着,我不忍伤她一分……”
贺爵年喊着,将楚楚从地上提了起来,黑瞳闪烁狰狞血痕。
楚楚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可是你离开了十年。不是吗??”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可以忽视,但却在瞬间击中贺爵年千疮百孔的心扉。
十年……在他心中已经不是一个历程,而是血泪的过往和悔恨。
他猛然松开了手,身子踉跄后退了几步。楚楚身子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他。
她不懂,究竟是怎样的情爱,让司霆堃跟贺爵年都如此狼狈,如此颓然。
这情爱,究竟是好还是坏,是伤人还是滋润?她有些怕了,不敢碰触……
她记得,曾经,贺爵年是学校的骄傲,是所有比赛的风云人物,而司霆堃则是一个仗义之中,又带着邪肆骄纵的男孩。
不同的性格,却各自有各自的闪光点。
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楚楚豁然发现,曾经的青葱少年,为何眼底全都染了霜华,满是沧桑。
为何……
救护车在半路就被司霆堃的人给截下了,谁也没料到,车上拉着的人会是天堃财团的总裁和少奶奶。
司霆堃换了一辆车,直接去往中心私家医院。一路上,他一句话没说,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遥远的手。
他承认,他为了挽回遥远再次耍了小手段。
楚楚去拉车门的时候,他动手锁上了车门,他就是等着遥远过来,等着遥远出现,当遥远开门的之前,他又打开了车锁。
但是车祸是真的,不是他故意为了挽留遥远而制造的。
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想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在遥远面前提及的条件,他完全慌了。根本不知道就撞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