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面谈。”她说完,转身大步的往回走。
司霆堃跳起来从后抱住遥远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你想说什么?是离婚的事情吗?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司霆堃的心怕极了,他很清楚就算遥远想跟他离婚,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离掉的,豪门之中,争产跟婚姻的官司,动辄打个三五年才会有个结果,所以,他有办法拖延下去。
他害怕的只是,遥远一心想着就要离婚,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了。
他说的话她不屑一顾,他的解释她根本不爱听,那么他还能怎么办?难道还是跟以前一样,用强的手段留住她?
“我都说了明天去你办公室跟你谈了?你听不懂的话我明天可以不去!你现在松开手,别逼我在这里跟你撕破脸!”
遥远说完,抬脚踢在司霆堃的小腿上。他闷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遥远。
遥远现在跟他说话的态度跟语气,不就是他以前渴望的那种吗?她会发怒,会冲他发脾气,而不是事事都逆来顺受,他说什么都点头,甚至他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诚惶诚恐紧张的应对着。
可是眼前的遥远又是陌生的……她会发火,会如此态度对他说话,是真的不在意他了,是吗?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能拒绝你吗?还是你当我还是以前的路遥远?”遥远瞪着他,美瞳闪烁清冷的流光。
司霆堃摇摇头,苦笑着开口,“不是的,我喜欢现在的你,但却舍不得松开手。遥远,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了吗?”
“明天我会给你一个答复。”遥远蹙眉,转身拉开壁橱,找出自己的衣服,进了洗手间换上。
洗手间的镜子已经被热气熏蒸的朦胧模糊,遥远看不到自己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景象,就像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将来一般。
她将自己换下的衣服整理起来,正准备出去,却突然发现浴盆里面有几个熟悉的东西。
是她以前沐浴的时候喜欢放着的小鸭子,其中那只断头的,还被大力胶重新黏贴好了,虽然脖子那里能看出一点胶水来。
遥远愣愣的看着,这是谁做的?司霆堃吗?他会做这种事情?
“遥远,你是不是不舒服?”门外响起司霆堃的声音,他见遥远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还以为她在里面晕倒了。
“我没事。”遥远冷冷的开口,将断头的小鸭子卷在自己的衣服里面。
拉开洗手间的门的时候,司霆堃正有些焦灼的看着她。
“没事吧?”他问着,看到遥远抱着换下的衣服出来了,却眼尖的看到衣服里面夹着的绿色小鸭子。
“你要把这个带走?”他喊着,伸手就来抢。
“这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带走?当初摔坏它的人是你,现在莫名粘起来的也是你,我的东西我就要带走!你别拦我!省的传出去让人笑话死!”遥远抱紧了自己的衣服,擦着司霆堃的身子就走过去。
“那个东西是我亲手粘起来的。”司霆堃在遥远背后低声说着。
“那又怎样?你以为破碎的东西重新粘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吗?你别自欺欺人了。”遥远说完,毫无留恋的抬腿就走。
司霆堃愣在那里,脑海里全是遥远最后那句话,你以为破碎的东西重新粘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吗?你别自欺欺人了。
他在自欺欺人吗?
他站在窗口,看着遥远小小的身子挺直了脊背快速穿过草地,走出别墅大门,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深不见底一般,却又带着撕扯心扉的疼痛。
遥远回了遥墅,天还没黑,但是贺爵年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旁边还有神情怪异的遥上。
“你跟司霆堃去了哪里?”贺爵年不等遥远坐下,便冷不丁的开口。
遥上愣了下,也问着遥远,“司霆堃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遥远摇摇头,拉起贺爵年的手,“我们去楼上谈吧。”
“嗯。”贺爵年点点头,他现在心情再怎么沉重和激动,也不能大吼大叫的吓到了遥远。
看着二人并肩走上二楼的背影,遥上沉着脸,视线落在桌子上的一叠文件上,萧焱刚才来电话说,收购路氏的人明天会有动作,他也这么认为的,已经停了这么多天了,明天是周一,势必会有新的动作的。
可是眼下,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难道真的要靠贺爵年那边跟于万年的合作来拯救路氏吗?于万年那个人太阴了,而且现在墅野新区一号楼爆炸的事情还没有个最终的认定,贸然跟于万年合作,其实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