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低头一看,这不是那天跟姐姐出去买的东西吗?姐姐还说帮她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橱里面了,根本就是硬塞进去的,她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女王蜂的姐姐能给她好端端的整理衣服。
“遥远……你这……”贺爵年又好笑又有点心酸。看这丫头,怎么生活一团糟。心底油然而生的感觉是心疼和不忍。
他走过去帮遥远捡起来,遥远却是一把推开他,就差跳起来了。
“不用你收拾!我自己来!”遥远扯下床单遮住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袜子。
贺爵年却是摇摇头,无奈的开口,“你还记得以前吗?我中午十二点去你家,把你提起来补习功课,你的被子还有昨天穿的衣服不都是我给你叠的吗?那时候你不害羞,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贺爵年说完,还无奈的刮了一下遥远的鼻子。遥远低声闷哼了一声,偏偏就是找不出反驳贺爵年的话来。她硬着头皮把一堆东西都抱到了床上。
贺爵年眼尖的看到那一堆花花绿绿中间的异类。
“豹纹?你什么时候穿这个了?”
“厄,遥远,你现在有c吗?”
贺爵年话音落下,遥远彻底的忍无可忍了,她跳起来用床单蒙住贺爵年的脑袋,一顿生猛的捶打。
“我怎么没有c?你走的时候我才十五岁,那时候就b了!十年了我还不涨一个号码吗?还有,那豹纹是姐姐让我买的!你笑!你就笑吧!”
“讨厌!”
遥远气哼哼的将贺爵年从床上踹到了地上,其实贺爵年这身手要想反过来制服她易如反掌,还不是因为享受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他心底才踏实。
他刚才也是故意说那些话刺激遥远的,听着她慌不择言的那些话,他忍不住朗声笑起来,这种感觉让他陶醉,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他跟遥远在一起那些惬意且甜蜜的日子。
他拼命想要追寻十年前属于他们之间美好的一切,一旦抓住了,他就如同得到了稀世珍宝,拼命想要留住这份感觉,哪怕是延迟这份感觉,也是对他心灵的一种慰藉。可是他又很清楚,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回到十年前。
而他现在这么做,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回跟遥远曾经的感觉,慢慢的,再次填满她的心。
两个人的吵闹声惊扰了楼下看电视的其他人,遥下率先冲了进来,一看到满床的内衣内裤,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连忙将身后的莫多尔跟遥上推了出去。
“别看了,别看了!私人恩怨。”遥下说完了,自己狠狠地擦着额头的汗。
遥上却是不放心,以为遥远又跟贺爵年闹什么别扭呢,急忙嘱咐遥远,“遥远,你有什么话跟汤包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吵架,汤包每天晚上开车回去一个半小时怪不容易的……”
“好了好了,你插什么嘴啊。”清白见此拖着遥上下楼。
贺爵年却在此时开口,“遥上,没关系的,我在跟遥远讨论大小的问题。”
贺爵年话音刚落,遥远一个枕头碰的扔了过去,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却是贺爵年更大声的笑声。
“被砸傻了吧?这样还笑?”遥下嘀咕着,也拖着莫多尔走了,这两个人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啊。
贺爵年看到所有人都走了,又关上房间的门,指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突然间认真了起来,“遥远,我真的觉得你没有c,要不然让我验证一下吧。”贺爵年说着就朝遥远扑过去,遥远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气呼呼的冲到门口。
“我下楼吃水果去!你自己在这里幻想吧!”她说完打开门就冲出去了,再待下去会被气死的。看着她逃也似的冲出房间,贺爵年微微一笑,长舒口气,开始给遥远收拾房间。
一样一样的整理,从内衣到衣服,再到鞋子,看到梳妆台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一堆化妆品,贺爵年给她仔细的整理了一遍,有些面膜的什么的就给她放到抽屉里,拉开抽屉的时候,看到一本本子,他本想给遥远放到书架上的,却是忍不住翻了一页……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他恨不得铲除的男人的名字……司霆堃!
贺爵年看了第一页,心底一寒,一股莫名的惊慌从心底徒然而生,继而便如同野草蔓延一般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