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调教一番再送回去。
至于调教多久嘛……
且先说个一年半载的罢!”
“姐姐要留素琴,素琴自然无谓。只是一桩,素琴既然要留在宫中,那自必是日日守在姐姐身边聆听姐姐教训的……
素琴得福,倒是欢喜,可主上肯么?”
素琴哪里是轻易便能被打到的?自然一时间便是含笑回击。这一番话,倒是说得媚娘忍不住笑骂,她自己也是吃吃一笑。
说笑了一会儿,素琴正要找着媚娘给描个新扇面儿呢,忽见明和匆匆奔入,向二人行了礼后,便俯在媚娘耳边说了几句话。
素琴旁里看着,便见媚娘原本温婉动人的笑意凉了几分,眼里也带出几丝无奈与厌恶来,心知不对,想了想便道:
“姐姐,可是太极宫里又出什么事了?”
媚娘摇头,一脸凉意地从她手中接过素面宫扇,先自取了金线穿针打错去镶边,然后才慢慢道:
“太极宫里的事,现在也烦不了我了。”
素琴一怔,看着媚娘刚欲追问,却听到瑞安的声音:
“娘娘,太极宫里的事是烦不着您了,可是宫外的事情,却也不能就此轻忽了啊……”
素琴一怔,转头看着从内殿里匆匆走出来的瑞安,不由瞪大眼道:
“瑞安?……你不是回宫去了么?”
瑞安低头,先向媚娘行了礼,又向她述了礼,然后才看着媚娘与素琴道:
“瑞安本是回了宫的,但师傅临了又将瑞安召了回来,说是这麟游行宫之中,有些事故,要瑞安与娘娘回话,是故便回来了。”
媚娘抬眼看看他,也不说话,素琴忖着必非小事,一时心急便道:
“怎么出了乱子了?!可是又有人要对姐姐不利?是哪边的?王皇后?还是萧淑妃?又或者是韩王?”
瑞安摇头,看着媚娘慢慢平静下来的脸色,轻轻道:
“是元舅公……就在今日午后,娘娘的长姐……贺兰夫人武氏顺,持着元舅公的腰牌,进了这麟游行宫,似乎是见着主上了。”
素琴闻言,立时便瞪圆了眼,直愣愣地看着瑞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
“你说谁?那个……武顺拿着谁的腰牌……”
她突觉有失,转头不安地看了眼媚娘,见媚娘神色平淡,于是松了口气,大着胆子局促笑道:
“可别是你搞错了罢?”
“此事非瑞安所查,而是午后主上带着德安哥哥到处寻找出殿外游园的娘娘与夫人时,巧然走到了后花园里,因着主上惊喜这麟游行宫中的牡丹竟然至今开得正浓,一时免不了驻足欣赏一会儿,德安哥哥才发觉有人私下窥探主上龙颜,着人去拿时,倒也当场拿下了。
可一来,那处所并非内禁,但有腰令也可出入……而贺兰夫人手持元舅公令,辩称自己无知惊驾实属无意,二来她毕竟也是娘娘的亲姐姐……
德安哥哥也知道主上是不欲见她的,所以便也不好处置,只着人将她送出宫去,好生送回元舅公处,便就此作罢了。”
素琴又看了眼媚娘,眨眼轻声道:
“这样的事情,竟未与主上说么?”
“说了,可主上听毕之后大为恼火,却是恼的元舅公……还特特地着德安哥哥要去与元舅公相问此事……因着师傅以为,此事不宜闹得太大,一边又拿着娘娘的面子力劝……主上这才忍下来。”
素琴垂目,却不能言语,倒是媚娘淡道:
“王德经事老辣,怎么此事却办得如此荒唐?
无论她是谁,无论她有谁的腰牌,她都非不知礼数的三岁小儿。
此番擅闯内禁见驾不拜反而转身而逃……这样的事情,若非心中有鬼,又如何做出来?私窥龙颜本属大逆,又见驾不拜转身而逃……
这样的罪,便是元舅公在,便是我在,她也总该担了罪责的。”
瑞安看了看媚娘,轻声道:
“那娘娘,可是要上禀主上?”
“这等小事何必去烦治郎?眼下中宫与淑妃禁足,此处又是只有我这一个后宫妃嫔在,论起理来也是该当我把这些事处置好的……
竟这等放了外人擅入,实在是我这昭仪没做好。何况还是我自己的姐姐……”
媚娘垂目,轻道:
“元舅公那里我也不方便说话,毕竟他是治郎的亲舅,又是朝中重臣之首,不该我说我管,且由得治郎去烦——不过在我以为,毕竟此番只是元舅公着人入内,却非元舅公教她行这等事,怪不得元舅公,不当说的,还是提醒一下治郎不必提了。”
她停了一停,又道:
“至于贺兰氏处……虽有三公令牌,可却私窥天颜,又见驾不拜,这等大逆之罪,便是判个监候也非不可。可到底她也是国公之女,家中有祖上功荫,又是无意闯入,便着罚她就此禁足国公府中三载,抄省自文千遍,三载未满,抑或省自文不足千遍者,则无召无旨不得擅出罢!”
媚娘轻道。
素琴听毕,也是心中忍不住又是怜又是笑:
怜的是媚娘这等苦心,醋心,烦心……笑的是媚娘这一罚下去,岂非是逼着她姐姐在天下人面前认了有意借妹妹之势,妄图着能够攀龙附凤,也为帝侍妃嫔——说白了便是在打着她姐姐的脸,打了个清醒,叫姐姐别再枉图自己的夫婿么……
这等醋坛子……唉……
素琴再一次庆幸,幸好,幸好,自己爱上的男子,不是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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