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不容易主上心疼殿下,准了他在宫里甘露殿静养几日……
您这般一告,可不是又将他推回虎狼窝儿了么?”
媚娘想了想,心下也平了,便点头道:
“那他接下来打算如何?总不能老是让东宫这般闹着罢?”
瑞安便道:“自然不会这般任那帮子女子闹着。只是现下究竟不得一个良主压着东宫,殿下也不能总是守着去理那些女人家的事……”
说到这儿,瑞安的眼神儿,便直勾勾地盯着媚娘。
媚娘知他何意,却懒得理会,便转身,转回圈椅上坐下,淡淡道:
“如此便好。说到底,不关咱们的事,还是少掺合些的好。”
又扫了眼瑞安。
瑞安自觉无趣,便转身去拿了白玉拂尘,只对着旁边一只擦得明铮鏳亮的瓷瓶儿,一通乱扫。
……
是夜。
甘露殿中。
李治见太宗睡下了,才悄悄走了出来。听瑞安的报。
闻得媚娘之语,李治便泄气道:
“她到底还是……罢了,总不能一日便成。”
德安于一旁立着,便道:
“殿下,是不是咱们再设个法子……”
“免,若是让媚娘知道我又设计她,只怕又是一通好骂……罢罢,也是我的罪业。”
李治意兴阑珊道:
“你去,传我的令,便说近日东宫诸事不安,着各宫当安守本分,不得再有事端生……她们虽然未必会听,不过好歹也是镇一镇罢!
否则也是太难看。”
“是。”
……
贞观二十一年四月,太宗忽染风寒,因苦于京师盛暑,乃于初九,着命修缮终南山太和废宫为翠微宫。
次月,太宗幸翠微宫,后宫诸妃,仅贵妃韦氏、德妃燕氏、充容徐氏得侍,诸人皆窃以为,徐充容最宠。
五月初七,太宗因病体渐不安故,乃仍诏告百官,依旧启事皇太子治。
因故,太子乃一时政事烦忙。
六月初八,太宗以司徒长孙无忌兼任扬州都督,实不赴任。
是月二十二日,太宗诏赎旧年隋时被掳之民,天下大感,皆赞太宗仁爱。
二十八日,立司农寺卿李纬为户部尚书。
……
是夜。
翠微宫。
李治寝殿中。
书好一信,李治便着明和速去传入长安。
德安一侧侍立,眼见李治行事日渐沉稳,心中宽慰,便道:
“殿下果然英明。那李纬,却不是什么可用之人。”
李治淡淡道:
“房相曾言道,此人颇为美髯公。我也曾听闻他平日里,总是要花上数个时辰去打理那一把好胡须……
这样的人,若是遇上什么要事,哪里还能成了事?留用不得。
再者,他也不是什么干净人物……还是别让他上来的好。”
轻轻一喟,又道:
“媚娘那儿……如何?”
德安含笑道:
“殿下放心,武姐姐处一切安好——好歹这里是翠微宫。东宫诸嫔侍又都不曾跟了来,自然无事。”
李治轻轻舒了口气,又伸手从案几前侧取了一只锦匣,抚摸良久,才交与德安道:
“这东西,交给媚娘。”
德安一怔,才道:
“可是殿下,这是……这是皇后娘娘当年最爱的赤金臂钏,本是一对儿都赏了花姑姑的,后来花姑姑为了武姐姐,送了一只与她。临终前又将这最后一只留与您做个人念想……
您这般送了武姐姐,是不是……”
“既然原本成双,那此刻便理当为对。你送过去便是。”
德安闻言,只得应允。
次日,太宗闻得房玄龄曾言李纬实为美髯公之语,便立知李纬不当,当即下诏,着易其为洛州刺史。
贞观二十一年秋。
七月。
大唐牛李两将,大破高丽。
太宗大喜。
七月十五,太宗又以翠微宫地势险要狭窄,不可容纳百官,于次日诏于宜春县凤凰谷再造玉华宫。
是月二十六。
太宗驾返长安太极宫。
八月初八。
因近事烦多,太宗诏令,停封禅之事。荆州都督府闻之,遗恨良久。
太宗闻之,乃告太子治曰:
“荆王之心未息,儿当慎之。”
李治受旨,乃着人严视荆州。
八月十七,骨利遣使来贡。
九月初三,唐改骨利为玄阙州。
……
贞观二十一年九月初五。
齐州段志冲上疏,请太宗效仿先帝,逊政于太子。
太子李治闻之震惊,乃进告太宗不可,更满面忧容,泪泣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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