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淡淡一笑道:
“不急。既然她把底儿都这么交给父亲了,那父亲若不回敬一二,岂非让她失望?
再者好歹为父也是她名义上的舅舅,身为长辈的,自然该教一教她,究竟什么才是智者的道理。”
长孙无忌一壁说,一壁便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书纸,交与长孙冲道:
“设个法子,把这东西交到吴王手中。
现下是戌时,最迟不可过了子时,东西便得送到他那儿,明白了么?”
长孙冲一怔,然立时便明白,兴奋道:
“是!”
长孙无忌看着儿子兴冲冲地走出去的样子,长长出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前方:
“主上……可惜了您的一番心血……
这大唐,终究还是要有数十年的风雨飘摇啊!”
……
片刻之后。
高阳公主府。
夜深了,李凝珠却依然没有入寝。
她依然与几名俊秀少年,饮酒调笑,吟诗弹琴。
而远远立在高台下,痴痴地看着她的,正是她的正牌夫婿——房遗爱。
他的目光中,有着钦慕,有着爱恋,有着嫉妒,唯独没有怨恨。
长长叹了口气,他正欲转身离开时,却见一小侍,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何时?”
房遗爱皱眉道:
“这般夜了,来打扰公主做甚?”
“见过驸马爷!”
小侍见到房遗爱,急忙行礼。
看着房遗爱允了礼,小侍才起身,恭声道:
“方才探子处得了些消息,公主殿下说过,立时便要传与她的……”
房遗爱想了一想,便道:
“既然如此,那便别耽误了。”
“是!”
看着小侍离开,房遗爱咬了一咬牙,转身没入夜色之。
……
片刻之后,阅毕密信的高阳,心情大好,含笑道:
“果然那豆卢望初办事是极妥当的……难怪当年父皇也是对他格外器重。”
一侧侍立的毗伽奴闻言便笑道:
“可不是?说起来当年也是荆王失策,竟然放了这等人才离开。幸得公主殿下慧眼识珠,将他召入门下使用。
否则哪里来今日这般顺畅……
不过殿下,眼下这后患已除,那,还要不要……”
“要,当然得要。”
高阳将密信交与小侍女,看着她焚尽了,这才挥挥手,斥退了众少年郎之后才缓缓低声道:
“虽然眼下这一关是过了,可是九弟那里,还是得多防备着。
再者长孙无忌虽然不把九弟当回事,可到底是主上,他是会将些要事与之相议的。是故放一个人在九弟身边,便等同于同时将九弟与长孙无忌二人同时纳入眼下。
这等事机,万不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