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
明珠华贵,却钱帛可取;和璧无价,世间仅此一珍。”
李治闻言,当真是喜出望外,一时间满口里只是不停地道好。良久才道:
“天佑大唐,再想不到竟然无意之间得此良才!
好!当真是太好!”
又是欢喜一阵之后,李治便对德奖道:
“如此一来,朕却是要细细思量了……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是要见一见这狄仁杰。师傅以为如何?”
李德奖想了想,点头道:
“的确是该见一见,不过主上还是得细细想一想如何见他,如何安排才妥当。否则动静太大,只怕引得百官侧目却不好。”
李治点头称是,于是便着王德与李德奖设法不提。
……
同一时刻。
太极宫另外一侧。
云泽殿中。
媚娘一壁看着徐惠服下汤药,一壁心不在焉地时时想着殿门外张望。
“看什么呢?”
徐惠见她如此,心知肚明,却还是有意调笑。
媚娘脸一红,然而在徐惠面前,她也不曾扭捏,便叹息道:
“他今日不知得不得来。”
“他?他是谁?”
徐惠心知自己被污清名的仇怨终将得报,当真是心中欢悦,便有意与媚娘轻松取乐。结果惹得媚娘一阵脸红,瞠目鼓腮发狠:
“你当真要玩?”
徐惠见她如此急恼,便摇头笑道:
“你呀你呀!老是这般,当真让多少人误会你生性狠厉狭隘,以后有你吃得亏!”
媚娘却笑道:
“吃亏便吃亏,总是比被你无故笑个半死来得好。”
徐惠闻言,当真是哭笑不得。
于是半晌才摇头道:
“也难为了主上,怎么容得你。”
“谁容得谁,还未必一定呢!”
媚娘却哼哼一笑。
徐惠也不与她继续打嘴战,只是道:
“今日主上事忙,怕是来不得。再者他若是日日前来,也会引人猜忌。”
媚娘本正因斗赢了徐惠心中欢喜,闻得此言,便是气头一泄:
“我知道。既然他来不得早,那咱们便早些睡罢!”
于是姐妹二人便各自睡下。
…….
话虽说得硬,可于媚娘而言,今夜却是漫漫难捱。
想着起身罢,又怕惊了徐惠,于是只得自己闷在睡榻上,侧转身子,咬下唇望着空荡荡的另一侧——
她暗自纳罕,以前也不觉得这睡榻宽阔,怎么今日,突然便不习惯了?
想着,心里轻轻地念着李治,便微微有些朦胧。
正情思烦乱时,便闻得耳边再熟悉不过的笑语:
“怎么,这般想我?”
媚娘起先以为自己竟致幻听,于是只不理会,捂了耳朵纠结。
可一双大手却伸了出来,好笑将她双手拉下。她这才发觉,耳边轻语,竟当真是那人来了!
惊喜交集之中,她倏然起身,瞪着坐在榻边,对着自己微笑的李治发了半晌呆,尔后才讷讷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今日事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