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抖了一抖,这才带着些儿哭腔道:
“回主人……本来,本来玉凤是请动了陛下的。
可谁知陛下正待起驾时,承恩殿那人却带着酒食过去,说不日便是文德皇后大祭,只怕她至时不便行祭,要请陛下一同先往立政殿一祭……
结果,结果一边王仁佑那老贼也是跟着起哄,说当今还在国孝之时,主人……主人又非什么甲子(60岁)大寿,没得庆什么芳誔……
结果陛下便不来了。”
萧良娣听得脸色铁青,咬牙恨道:
“那个贱人……她……她竟敢拿本宫芳誔与个死……”
“主人!”
玉凤闻言,急声轻止:
“可说不得!那是……那是陛下的生母,文德皇后娘娘啊!”
萧良娣这才醒悟,心中也是懊恼,咬牙一怒,竟挥袖砸了一旁茶盏,痛哭不止。
一旁小侍见状,个个惊得退避三舍,躲在一侧发抖。
玉凤见状,便骂那些小侍没眼色,又斥喝着两个平时便看得不顺眼的,赶紧上前来将碎片收了。
然后这才劝萧良娣道:
“主人还是切莫伤心,保重身子为要。
再者现下也不是伤心的时候呀!
主人,您可是听清楚玉凤的话儿了……
那太子妃,却是要与主上一同往立政殿去呢!”
萧良娣一心只顾着气怨李治体贴不足,哪里还顾得其他,口里只是呜咽道:
“去便去,难不成他们还能将本宫也拉了去,大好芳誔一同祭拜么?”
玉凤见她气迷了心,这才急道:
“唉呀我的好主人!您怎么还没明白呀?!
太子妃要去的,可是立政殿!!!
不是文德皇后娘娘主灵所在的庙啊!”
萧良娣一怔,这才悚然一惊,泪立时止住,气急败坏:
“王善柔这贱人,难不成她是想借机请陛下封了立政殿与她?!”
玉凤急道:
“可不是?!
主人!
若是她果然得封了立政殿,那等同于便是坐在皇后位上了!
不,不对!
那皇后凤座,不至今还在立政殿里奉着呢吗?!”
那一边萧良娣气急败坏,这一边,跟着李治立于立政殿外的太子妃王善柔,却是激动万分。
立在玉阶下,抬头看着那立政殿三个金色大字在挑得足有数十丈高的宫灯柱下闪闪发亮的王善柔,心中当真是感慨万端:
这……
便是她未来的居所了。
轻轻一笑,她看着李治落舆,便急忙跟着众侍上前行礼。
李治着其平礼之后,便容色平淡地着人启殿。
两名内阍侍闻言,便急忙上前开了殿门,缓缓洞吂。
李治看了一看殿中灯光辉煌,于是看看身边王善柔:
“有劳爱妃送至此处,时间不早了,爱妃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
立于王氏身侧,正喜洋洋地等着李治下旨着太子妃同入立政殿的怜奴闻言便是一怔,待欲开口,却被王氏沉了一沉扶着她的手臂,淡淡道:
“陛下虽然心怀仁孝,却也当为国为民保重龙体。
是故还请祭祀完毕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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