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心思,立时便笑道:
“老奴明白。”
李治便再不言语。
……
永徽元年二月初五。
朝后。
太极殿中。
李治方与诸臣议事已毕,只留禇遂良下,待相理政务之时,便忽得闻报,道感业寺内明空法师,就是先帝才人武氏昭,与同室二尼,一是高祖近侍慧宁,一是寺中方丈所救之民女入门的慧觉,突然身染恶疾,一病不起,命在旦夕。
此事本为寺中事,然因武昭当日入寺,乃以先帝妃嫔之身,未离宫籍而入。依理依制,都当上报今上与今后,以请奏准。
然王皇后近日卧病在床,诸人皆知,无能相问,是以只得报与李治处。
李治闻言,大为不安,然因有褚遂良在,便不得多加干涉,正为难时,却闻先帝太妃徐惠殿外求见。
李治急着宣。
徐惠入内,便跪泣乞恩,道闻得昔日近身女官,亦是闺中密友武昭病重不安。便求得李治,无论如何还请良以医治。
李治正愁不知如何开口,正好徐惠来求,便立时下旨,特恩准太医与徐惠一同前往探视武昭。又再欲开口着令武昭归宫调养时,却因惧着禇遂良在,不得开口。
想不到他话音方落,便有禇遂良道:
“明空女尼虽今为佛门中人,然究竟身负侍奉先皇后娘娘灵位之责。加之到底是先帝嫔妃,至今仍存宫籍。若只在寺外调养,一来太妃与诸医官劳动,难免不当,二来也是不良于养。
不若于临近皇城之中,别寻居所,以兹良养。也不失规制。”
李治闻言频频点头,只是一时不知可在何处安置。
正犯难间,便见近侍王德上前一步,叉手礼奏道:
“有禀主上,老奴昔年曾得文德皇后娘娘大恩惠,于京城中修德坊临近皇城掖庭之处,得一宅居。其颇幽静,又极利落。
只是老奴一直以来都颇得主上与先帝怜宠,不得出宫相居,那宅院便也一直空着。若果如此,老奴以为,倒是安置明空大师的好去处。”
李治闻言大喜,相询禇遂良时,也觉可行。
于是便立时传旨,着赐感业寺女尼明空入王德宅院静养。
至于那另外两名同样染病的女尼,则因着徐惠求情,也便一并安置在宅院之中。只是医官有嘱咐,便叫三女各自隔离,少些接触,以免病情互染加重之意。
同时李治又着下令,因感业寺中奉有长孙皇后灵位,此番三尼所患之疾,又似可互染之,便着令太医监亲入感业寺,先除病秽,再净诸尼之体,以避病瘟。
如是一来,这感业寺中诸尼也便不得不被暂时各聚居于别室之中,只待病秽除尽,才得归其所。
一应事态已毕,禇遂良这才告退,离开太极殿。
出得太极殿后,他便直奔长孙府上。
一刻之后。
长孙府。
长孙无忌听毕了禇遂良的言语,一时沉默。